“你你你……”刀疤男后退了一步,锃亮的额头上瞬间就沁出了细汗,面对着一个能一把将他的片刀捏成麻花的人,他生不起半点斗志。
刀疤男一把抓住陈雨薇的喉咙惊慌地威胁道:“你……你不要过来,你再过来我就掐死她!”
陈雨薇的记忆里一直保留着这样的一个片段。
在自己已经绝望的瞬间,那个偷看自己,还挡在自己上厕所的路上无耻地猥亵自己令自己无比厌恶的民工,微笑着推开了那扇将她隔绝在人间和地狱的卫生间的门,一把捏住准备凌辱自己的刀疤男人,用一种极尽温柔的口气对刀疤男人说:“我已经被人威胁十六年了,为什么你还要威胁我?”
陈雨薇不知道这句话究竟好在哪里,但却一直烙印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随着凌天一步步有节奏地靠近,刀疤男的面色变得惨白无比,他也不是什么善类,见过的流氓混混过江龙也不少,但却从没有人能给他这种令人窒息的冰冷的感觉。
“他明明还在笑啊,为什么我会从心底里产生恐惧?”刀疤男的心很乱,抓住陈雨薇的右手根本就使不上力气。
刀疤知道有一种叫做杀气的东西能让人自然而然地产生畏惧心理,甚至是被吓破胆也不稀奇,但是杀气这种传说之中的东西需要经历很多次鲜血的洗礼才会渐渐形成,它真的会出现在一个看上去像个民工一样的年轻人身上吗?
凌天缓缓伸出右手,并指如刀一刀斩在刀疤男的脖子上,陈雨薇就这么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个可恶的民工简简单单地一挥手就将凶神恶煞的刀疤男击倒在地上。
凌天看着一边眼角还挂着泪珠的陈雨薇,微笑着伸出了手。
“你……你不要过来!”陈雨薇本能的以为凌天和这个刀疤男是一路货色,他打晕了刀疤男只是为了独自占有自己而已,所以她惊恐地看着凌天,慌乱地往角落里退。
凌天好心地伸出手帮陈雨薇拉上因为被扯开而露出里面粉红色胸衣的领口,然后像个大哥哥一样温柔地安慰道:“没事了,坏人已经被打倒了。”
做完这些之后,凌天在陈雨薇错愕之中离开了卫生间。
等到陈雨薇回过神来的时候,早已不见了凌天的踪影。
列车到了滨海站,凌天背着行李包出了检票口,一眼就看见人群中有一名身材高大的西装男子举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凌天”两个字和配套的汉语拼音。
大汉身边站着一个年约五十的壮硕男子和两个正谈笑风生的妙龄少女,其中一个少女身材高挑,面容姣好,尤其是身段极为绰约。
另一个稍矮一些,但长相却更显可爱又不失甜美,特别是胸前那两只跃跃欲出的小兔子,诱人想入非非。
“诗萱姐,要不咱俩打个赌吧?”身材稍矮的少女盯着出站口抿嘴而笑,“我敢肯定唐叔叔给你找的书童是个土得掉渣的挫男。”
“思雨,你就这么确定?”高挑的唐诗萱有些不相信。
“那我要是猜对了的话,你就收留我在你那你住一个月怎么样?”
“你这个懒鬼,你又不想自己洗衣服了吧?”唐诗萱鄙夷着对方,眼中却流露出对这个赌约的兴趣,“你要是输了怎么说?”
“嘿嘿,被你看穿了……”谢思雨尴尬地笑了笑,乌黑亮丽的眼珠子却是转来转去,狡黠地道,“不过我是不会输的哟。”
说着,谢思雨便冲上前去,冲着刚从出站口出来的凌天大喊道:“喂,你是不是叫凌天?”
“是的啊,你怎么知道?”凌天提着行李包有些诧异地看着谢思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