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毛把黄毛党众人叫过来商量对策,说起来几人都不是良心坏透之辈,不过就是缺乏教育无法无天罢了。一会儿那女人抱着个童真可爱,扎着蝴蝶结的小姑娘出来挨个弱弱地喊叔叔!几人心底都一阵感慨生命无常,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麻痹的,要不我再偷几票!被抓了我也认了!老子就看不得这么个小个娃娃没钱治病……”
黄毛贵一咬牙说道!
“玩儿蛋去,犯法的事情别做!”二毛毫不客气地训斥道,完了又看看鼻青脸肿的卷毛说道:“卷毛,要不你回家偷点儿钱出来?”
卷毛脸苦的跟吃了黄连一样:“那不能啊,我爹真会打死我的,家法比国法还恐怖!”
“这也不成那也不成,你们几个怎么都是猪脑子!”陈二毛恨铁不成钢地骂道!
忽然一辆遮住牌照的宝马轿车嘎吱停在了二毛身旁。
驾驶位上的司机当先下来气势汹汹地问道:“哪个是黄毛贵?出来?”
“额?找我啥事儿?”黄毛贵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们龟爷要见你,上车!”那司机看样子三十来岁,穿着一声洁白笔挺的西装,脸上戴着个黑色的墨镜遮住了真容。
“哪个龟爷?”黄毛贵更疑惑了!
“打了龟爷的马仔你还装什么大瓣儿蒜?”那嚣张跋扈的司机,硬邦邦地说着,大步走到了黄毛贵面前!
“无论是谁,要想在这儿搂一耙子油水,没有龟爷允许那就等着扔河里喂鱼吧!”
“得,正说着怎么把你们一网打尽呢!”陈二毛一摊手,对黄毛贵说道:“我亲爱的保安队长,你建功立业的时间到了!”
说着忽然抓起黄毛贵的手狠狠抽在那眼高于顶的司机脸上!
“啪”的一声,那司机脸上墨镜被抽飞露出真容,眼帘上留着一道深深的刀疤,整个人看起来狰狞又充满野性,但是让他最最意外的是,没想到在这医院一条街报出了龟爷黑老三的名号居然还有人敢动手揍他!
“好!哈哈!”刀疤脸司机拍着手脸上居然泛起了笑容!“好多年没人敢打我脸了,龟爷的面子你都敢不给,好的很呐!”
黄毛贵整个人僵硬了,四肢瑟瑟发抖,二毛在他身后又用鞋尖踹了一下他膝盖后桥,黄毛贵吃痛,不由自主地右腿朝前一踢,那司机洁白的西装上又印上了一个脚印!
“你…你他妈有种!”司机一直保持的风度不见了!挽起袖子瞪着野兽般眼珠子叫嚣道:“有种你再动我一下试试?”
“不,不是我!”黄毛贵浑身发虚,软绵绵地解释道!
可是站他身后的陈二毛却唯恐天下不乱,笑道:“满足你这个愿望!”
说着忽然用力一踹黄毛贵的屁股,一股大力涌出,黄毛贵张牙舞爪无意识地向前冲两步搂住了那刀疤脸司机,两人双双吃力不住踉跄跌倒滚做一团,更恐怖的是俩人滚了一圈之后居然……居然嘴对嘴亲在了一起!
“卧槽!”黄毛贵和刀疤脸飞一般推开彼此,同时抠着嗓子哇哇干呕…
“卧槽!简直吊爆了!”二毛哈哈大笑!
那刀疤司机忽然冷静下来,看见不远处笑容一脸无害的陈二毛,心里涌动着浓浓的不安感,这种感觉当初无数次让他死里逃生!那人定不是个善茬,刀疤想了想说道:“你们…你们到底是哪条道上的?好歹报个万儿?”
陈二毛看热闹不怕事儿大说道:“小子你可听好了,这位就是立志横扫你们乌龟黑老三白老四什么鸟玩意儿的黄毛帮帮主,道上人称,‘揉面大悲手’的黄毛贵黄大爷,尔等宵小就洗干净了屁股等着我们老大上门儿捡肥皂吧!”
“哥哎,你真是我的亲哥,别闹了行不?”黄毛贵就差给陈二毛磕头求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