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我要坚持不住了!”小女孩哭声越来越大。
“妈的,干了!”陈二毛抓住门把手深吸一口气。
“你疯了,这会惊吓到孩子引爆!”老专家吓了一跳。
“吵个几把毛啊!”陈二毛骂了一句顺便给自己壮胆,“安排那个什么爆破罐子,找个起重机吊在窗外,要快,不然我死了也要把你们几个带走!”
缓缓推开病房门,陈二毛屏住呼吸,紧张的心脏都快跳出胸腔来,他尽量地放缓脚步,先探头进去。
病房里粉嫩的小女孩扎着可爱的小辫子,黑葡萄的眼珠里满是委屈的泪珠,为什么好吃的大蛋糕盒子里会有这样一个奇怪的不能晃动的东西,妈妈说要是乱动就再也不能见到太阳了。
“叔叔?”小姑娘啜泣声停了,看到陈二毛出现,手上微微晃动了一下。
陈二毛时刻盯着她手里的蛋糕盒,看见钢珠又晃动了一下差点儿碰到金属探头,吓得魂飞天外,一个箭步冲过去跪在地上两手拖着蛋糕盒让小钢珠平衡静止下来。
“卧槽……”陈二毛豆大的冷汗滴答滴答流下来,整个人刚才差点儿虚脱了。
“叔叔你来看我啦?”小姑娘忽然止住哭声欢快地说道。
“大兄弟是你!”小姑娘的妈妈也激动出声。
陈二毛万分小心地接过平衡炸弹,大气都不敢喘,眼神从小钢珠上移上来。
“我擦,怎么是你们?”
陈二毛惊讶了一声,盒子里平衡钢珠跟着波动了一下,吓得他又心惊胆战跟个木头人一样,一动不动。
这母亲颧骨深陷,头发乱糟糟,不就是上次在医院门口跪倒问他借钱治疗女儿白血病的大姐嘛,没想到居然是她们母女俩,这到底是谁在暗中作孽。
“心如止水,波涛不惊,心如止水,波澜不惊……”陈二毛默默给自己打气催眠生怕一激动把整个医院炸没了,他面瘫似的对那大姐笑了笑道,“快带孩子下去吧!”
“大兄弟,我给你磕头了!”大姐扑通一声跪倒。
“有啥事儿回头说,先出去出去……”陈二毛‘老神在在’地接受了她磕头,嘴巴动了动喊道,“快来人呐!快特妈给我拆弹,老子心慌的很!”
手里捧着个能让他随时上西天的玩意儿,陈二毛不心慌才怪。
外面准备已久的工程爆破兵进来,拿着奇奇怪怪的仪器对蛋糕盒上下扫描。
老专家也戴上一副白手套谨慎地用一枚小镊子拨弄了几下。
没两分钟老专家擦了擦汗,眉头却皱的更深了:“不行不行要是现在挪动了会立马爆炸,平衡装置是用强力胶沾在集成电路上的,没法拆除!”
“那咋整?”陈二毛不淡定地问道,青鼻涕都流下来了。
“我在考虑!你不要紧张!”
“特妈的你来试试紧张不紧张?”陈二毛恨不得给他脸上一脚,说归说,他还是放缓呼吸,如同老僧入定般安静下来,只是额头的虚汗说明他并非表面上那么淡定。
窗外传来起重机的声音,陈二毛扭头一看,两名消防员站在升降台上冲里面挥手示意可以随时引爆,一个像是锅炉房里烧煤的大鼎被钢丝吊着升上来。
“把窗户打开!”陈二毛忍不住吼道,他手腕的肌肉反射弧已经忍不住轻微跳动。
老专家同样额头冒汗道,“千万不要冲动,我们在联系京城的爆破专家,很快就会有方案出来,放心我们和你在一起,不抛弃不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