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毛把车停在路边儿看到了郭四喜和卷毛带着一群保安小弟,俩家伙帽子都被挤歪了。
陈大少喊了一声,郭四喜扭头看到是他就屁颠儿屁颠儿地跑了过来。
“大哥有日子没见了!我擦,您都换上跑车了!”
郭四喜咂咂嘴眼睛都直了,这车起码要百来万,大哥果然牛逼闪闪啊。
“医院门口这些人吵吵什么玩意儿?”
陈二毛疑惑问道。
提起这个就来气,郭四喜愤愤道,“这群人自称是什么什么鸟毛日报还是杂志的记者,要冲进去采访病人,你说咱这是医院又不是剧院。”
陈二毛一巴掌拍他脑门儿上,“你们怎么越活越回去了,谁特妈叫的欢就给我拉出来打,打到服气为止!”
“可是人家都是记者,就连那几个警察都叫咱克制!”
郭四喜吓了一跳,弱弱嘀咕道。
“贱人就是矫情,你怕个啥!”
郭四喜的几名小弟早就坚持不住了,保安制服都被扯的破破烂烂,要不是上头一直说要克制,早就干翻这群自以为是的蠢货了。
“你们凭什么拦着我们不让进去,我们是记者拥有采访权和知情权!”
一名看似义愤填膺的穿着格子衬衣的刚毕业小青年大声喊道。
林玉婵急着进去可是也被采访队伍赌在了大门外,一些等着挂号的病人更是焦躁地骂骂咧咧。
陈二毛大手撑开,轻而易举挤出一条路,护着玉婵进去,这才转身一把抓住格子青年的脖子左右开弓就是两巴掌。
“所有人都滚下去,知你妹的情,这里是医院,要采访回去找你老娘!”
郭四喜卷毛几人也手持警棍打退采访队伍给挂号病人腾出来一条路。
“杀人了,还有没有王法?”
格子青年从地上爬起来视死如归的样子,“我们想要了解第一手新闻反馈给百姓有错吗?”
他的一些同行敏锐地架起了鸟枪长炮对准这里,陈二毛甚至听到了他们中有人在说,“快快,这也算是大新闻,今儿个够本儿了!”
格子青年像是掌握了世间真理一样怒目直视陈二毛。
‘这孩子在学校是不是念书念傻了!’
陈二毛上前一脚踹的他滚了两圈儿,又推倒一台摄像机,抓起三角架就是没头没脑一顿乱抽,堵在门口的记者和摄影师们抱头鼠窜。
“给老子滚的远远的,不然看见一次打你们一次!”
市长秘书从楼上下来正酝酿着用什么样委婉的措辞才能让这群人退去,哪知道出来之后见到的却是一地散乱的设备和鼻青脸肿的新闻媒体记者。
“这是怎么回事儿?”
他大脑有些当机了。
“王秘书你可要给我们做主啊,青天白日之下居然有人公然殴打记者,公民的知情权何在?我们记者的安全又由谁来保护?”
眼镜秘书眼神里闪过一丝快意的笑容,心道,‘妈的,活该!平日里一点事情你们都要口诛笔伐煽风点火,娱乐也就罢了,郭局长受伤的事情都敢打听,生怕不出名是不是?’
他装模作样道,“嗯!好的,这件事我会处理!”
陈二毛进了大厅照例先去院长办公室溜达了一圈儿,副院长那老头居然不在,一出门本想找个熟识的小护士问问送来的郭局长在哪个病房。
可是却在二楼拐角不经意碰到了小护士侯珍珍,她正夹着讲义夹要下楼,身旁跟着海龟男苏永强手里举着一束大红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