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庆庚二话不说打马跑回队伍,离老远就听田庆庚的大嗓门,“老帘头、山东侉子、纪成……”一口气叫了三十多人,每人牵了一匹马来到黄孛跟前,“好了,全部准备就绪!”
众人接过缰绳纷纷上马,黄孛把枪扛在肩上对田庆庚说道:“七娃兄,你们跟在后面,等我们撇完手榴弹你们就开始冲锋。”说完调转马头奔向刘大个的阻击阵地,招呼大伙全部上马后黄孛说道:“兄弟们把枪全部背起来掏出手榴弹,听到我的枪声一起撇手榴弹,完后给田庆庚的二营兄弟让开道路,随后再冲上去,知道冲上去干什么吗?”
“捡没有炸响的手榴弹!”黑夜中不知哪位士兵答道。
“扑哧……”一句话把黄孛给逗笑了,想想也对,于是说道:“对,这位兄弟回答的太对了,战斗结束后立即点起火把,把没炸响的手榴弹全部捡回,顺便消灭漏网之鱼,听明白了吗?”
“明白!”大家异口同声地答道。
也许声音太大的缘故,对方的叛军听到动静又开始蠢蠢欲动,黄孛端着枪首当其冲就冲了出去,等冲到小石桥时立刻引起了叛军的注意,当发现对方全是骑兵时吓得方汉鼎大声喊道:“快撤,撤到民居里去!”
等方汉鼎率领六十多人刚跑过牌楼,“砰”的一声枪响,一名武师应声倒地,方汉鼎刚想转身相救,就见黑压压的一片物体砸了过来,知道这就是李昭寿所说的得到一枚就奖赏四两白银的宝贝疙瘩,可是此时此刻别说四两白银啦,就是扔过来的是黄金疙瘩也没功夫接了,吓得方汉鼎几步就蹿到最近的民房旁,也顾不上动作优雅不优雅一个鱼跃撞破窗户逃进民居,七八个手下刚挤进民房外面就响起了轰隆隆的爆炸声。方汉鼎通过破碎的窗户借助火光就见一群骑兵冲杀过来,知道此刻不脱身就没机会啦,赶紧带领大家冲出民居准备逃窜,迎头碰上一位手执一件奇门兵器的五十多数的老者二话不说搂头就砸向自己。
方汉鼎急忙举起齐眉短棍迎向这件古怪兵器,说鞭杆吧还不像,太长;说双截棍吧手握着的那截足有六尺长,倒像农村鞭打麦秸秆的连枷,方汉鼎此时已无暇细瞧,急忙使出四两拨千斤借力挡在一侧,还没等递上后招突然一根连在木棒上头的约三尺长短的铁棒带着铁链哗啦啦的扫向自己,吓得方汉鼎急忙一个鱼跃仆倒在地,还没等爬起来就见十几条马腿已欺近身,百忙中使出燕子十八翻一口气滚出二丈之外,一个鲤鱼打挺刚站立起来几只黑洞洞的枪口已对着自己,逼得想借助窗栏翻上屋顶逃脱的方汉鼎保持这一奇怪的姿势一时动弹不得。
此时从民房里蹿出一位不明就里的叛军大喝一声抡起鬼头刀砍向就近的的老者,方汉鼎见有机可乘刚想有所动作“砰”的一声枪响,偷袭的汉子嚎叫一声翻到在地,捂着受伤的大腿惨叫不已,“谁也别动,谁动就打死谁!”
方汉鼎见大势已去赶紧丢下手中的齐眉短棍回头朝手下喊道:“都放下武器,我们认栽了!”
剩下的叛军听到方汉鼎的命令纷纷丢下武器,田庆庚赶紧指挥众人把方汉鼎的手下全部赶进民房,一位士兵走到捂着大腿一动不动的受伤叛军检查伤势,少顷对田庆庚说道:“田营官,不行了!”
靠!不能吧?黄孛闻听急忙下马来到近前,掰开握着大腿的手就见一大摊血流满一地,估计这一枪歪打正着打到动脉啦,于是站起身对方汉鼎说道:“你这位兄弟没救啦,打在大腿上还能丢命,只能怨他命不好,我问你,你们一共出来多少人?任务是什么?”
方汉鼎望着即将死去的手下欲言又止,见眼前的少年掏出一颗一撇就炸的东西就要扔进民房,吓得赶紧喊道:“兄弟手下留情!我们一共出来一百二十个兄弟,眼下只剩这些啦,目的就是缠住你们等天亮再全歼你们。”
黄孛知道这些人都是李昭寿的精锐,若是能投靠自己那绝对是一大助力,可惜自己根本没有消化的时间,于其放在身边像一颗定时炸弹不知何时爆炸,还不如用老办法放他们一条生路,就当为六安那些准备放一把火的兄弟再填几根干柴,虽然命运由天定,但是成事却在于人为,想到这黄孛收起手榴弹问方汉鼎,“不知这位仁兄怎么称呼?”
方汉鼎见对方口气放缓,急忙抱拳说道:“在下方汉鼎。”
“方兄,见你器宇轩昂,武艺超群,我也不想难为你,每人发五两的盘缠逃生去吧!但是有一个条件,你们去哪都可以就是不可以回金寨,不知方兄能否答应我的要求?”
方汉鼎一听愣在当场,怎么?饶过自己不说还送我们银子?而且是每人五两!正当方汉鼎迷惑不解之时就听黄孛接着说道:“坤易兄,把房里的兄弟都叫出来每人分发五两银子。”说完转身上马就准备离去,还没等黄孛走出几步方汉鼎急忙上前拦住黄孛的马匹,问道:“请问公子是不是黄家大院的黄公子,黄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