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起听得倒是一愣,自己挖到的,那岂不十有**就是真的了?对于古玩行少听故事这茬,秦起现在还没有什么心眼。这样想着,秦起倒把那个小碟子的底儿翻过来,仔细看看有没有什么露出胎体的地方,不过以他现在对古玩的了解,也就限于知道“玩”、“大开门”、“俏货”等等几个名词儿,另外的就是一些网上查看到的粗精不分的东西,说把玩,那也就是把着玩玩,完全瞧不出个名儿道儿的,所以看不出这个碟儿有什么名堂的秦起随口问道:“那这个碟儿,你准备多少钱出?”
中年人听秦起问价,憨憨地伸出一个指头来。
“一百?”秦起皱眉问道,对于猜哑谜,他生平还真没什么乐趣。
不过对面的中年人却被秦起这个猜价弄得心里一口老血,心里腹诽道,同学,这可是仿钧瓷啊,一百你好意思出?
看到中年人摇头,秦起只好继续猜道:“一千?”
中年人再次摇了摇头,在心里,他已经认定这趟生意是黄了,谁叫他今儿碰到这么一个雏儿呢,天大的一个钧瓷的漏,他完全是两眼一抹黑的节奏!
“难不成你这个破碟儿要一万?”秦起是有些无语了,虽然他也知道古董这东西百万千万的东西都有,但这个碟儿漂亮是漂亮,可自己瞄了好几眼也没出现什么古代场景的异景,十有**就是个骗人的玩意儿,你装出这么一副老实相,就想骗掉我一万大洋?
也是看出了秦起对于喊价的不满,中年人口里叫屈道:“也不是我要这么个价,就说我们村上,有人曾挖到这么一个缺角的瓶儿,收古董的生生给了五万,这都还是破了相的,哪及我这个完整的,而且我要是要价太低了的话,不但好好的一个宝贝儿白白送人了,还惹人笑话…”
他这一番唠叨听得秦起直想翻白眼,也懒得听他继续往下说,指着那个有缺儿的问道:“这个呢?”
“这个可以给你折一半。”这次,这个中年人倒是很干脆地就把价格降了一半。
“那这单剩的只有一片的瓷儿呢?”
“五十。”摊主随口说道,反正他也瞧出了,眼前的这位是刚入这行,现在也就是趟趟水,问的比出手的时候多。
“那我就要这片瓷儿了。”秦起也不和他废话,付了钱拿着那片瓷儿便走,不说别的,也就这片瓷儿让秦起眼里看到一个烧窑匠做胚的场景,秦起也不知道这么一片真东西怎么就混到那些假东西里面去了。
难不成是这人一直做着这假冒伪劣的瓷器活儿,平时里也会收上来那么一片两片的真片儿,只是自己没那眼力,又当做碎瓷片儿卖出去了?
秦起这样想着,在老庙里再逛了会,虽然也有再次让秦起眼前一花的东西,不过出的价儿,不是秦起这个穷学生付得起的,而且秦起也完全拿不准那东西的市场价,再逛会也没别的收获后,秦起想着单淘到的一片瓷儿也没什么出手的价值,便拿着直接回了出租房。
回到家,秦起也就用清水把那片瓷儿洗了,月白的釉色倒呈现出一种非常柔和的光,很有一种古代文人士大夫的雅致之趣,秦起看得倒是心里喜欢,擦拭之后,便把这片瓷儿收在了一个小盒之中。
想起白天里跟许清影说的事,秦起躺在床上后,便给白衫拨了一个电话,问她或是田咏怀可有在画店里出售作品的意思,白衫自己倒是直接拒绝了,不过说可以帮着问问田咏怀,他家的经济状况白衫还是略略知道一些的——全家的生活也就靠他在车间工作的父亲维持,田咏怀下面又还有一个正在读高中的妹妹,日子那过得是有点紧巴巴的,但田咏怀这人还特别仗义,自己没钱了都会对困难同学伸一把,颇有点武侠里的“侠士”之风,对于这一点,白衫是挺佩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