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反复临摹了几遍,秦起正想收笔之际,却是听到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打开来看时,却是白衫,只见她笑着问道:“田咏怀和我这周末准备去琅山写生,问问你愿不愿意去?”
秦起倒没想到,这才从临桃回来多久,白衫就又邀着自己再次写生了,不过琅山就在安市郊外,距离倒近,自己这次在临桃把写生练到了“初识”的顶段,要是能够一举突破到“进阶”,那收获便大了,且相比起基础技能如“线条、色彩、形体”这块在“进阶”之后的进步缓慢,自己在写生上的进步速度只能说是火箭与蜗牛的差距了。
不过,一想到自己曾有在琅山的坠崖经历,秦起就有点小汗的感觉,而坠崖后那段昏睡不醒的日子跟着就浮现在了秦起脑海里,睡梦中那仿佛永远也走不出的楼道走廊以及那忽远忽近的当时他还不知道是许清影的喃喃低语。
许是注意到了秦起神情上的小变化,白衫像是想起来似的,摇着手说道:“如果那个地方让你觉得不愉快,那就算了。”
“其实真没什么,周末的时候通知我。”秦起笑着说道,如果那一摔把秦起摔得全身瘫痪什么的,秦起还真不想去了,不过因祸得福这个,让秦起倒是没什么太多的心里负担,反正去去也就当与过去的自己做个告别吧。
同一时间里,石进站在一个躺椅上的中年男子前,有点郁闷地问道:“爸,这次这个事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中年男子就是石忠国,与他的名字相称,这还真是一个国字脸的男人,眉目之间很有那么点叫做“霸气”的东西在,对于托付给冷校长的事办成了这样,他心里也是很恼火的,不过老家伙在话语里隐隐地透露了这件事有人打招呼、他也是被逼无奈这一点,使石忠国最终按下了火气,在安市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他还是很知道轻重的。
所以这刻里,在儿子问起这件事时,他心里依然在盘算着:“究竟是谁在他石忠国面前插了那么一枉呢?”
“爸……”看到老爷子没有反应,石进再次开口道。
“好了,这件事情我自有分寸,没弄清楚之前,你在学校里安分点,不要去惹那两个学生!”石忠国摆摆手吩咐道,石进这小子从小顺贯了,他还真怕这小子弄出什么不可收拾的局面来。
“我知道了。”有点蔫了的石进说道,慢腾腾地出了石忠国的书房,在阳台上点起根烟抽着,有那么一小会,他心里忽然想起了一个人,然后嘴角就那么咧开了。
他想起的这个人叫胡选,高三生,在七中三年混了个“小霸王”的称号,反正就是一个专找人麻烦、能打架的主,虽然石进以前没跟他打过什么交道,但这类人,只要自己有钞票,不是招招手就会过来的么。
所以,石进的嘴角比先前咧得更开些。
那书上那么是怎么说的——让自己一时不舒坦的人,自己要让他一世都不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