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可以看到很多袋鼠,且这里的动物就等同于放养,进去之后那些动物就在你身边,安以晴很兴奋,因为除却袋鼠之外,还有萌到透了的考拉,旅客可以和这些动物们拍照,不过考拉虽然外表萌萌的,可不知道是不是不太爱卫生的原因,这种小动物身上有那么点臭臭的感觉。
对于这一点,一路上安以晴都嘟囊了好多句。
秦起也觉得这里的动物大抵都很萌,虽然有鳄鱼这样凶残的来自遥远的三叠纪的动物,不过他看着这些动物的时候,也不忘了以一个画者的眼光来看,在秦起看来,如考拉这类萌物在国画界少现身影的东西,可表现的空间还是相当大的。
特别是这里的好些动植物,都是这块大陆上特有的,对于尝试绘画技法和展现作品的表现力来说,都是相当好的素材。
秦起记得,国画家中,和考拉有点类似的,就是画史中画猿猴的,这一类画家,在画史中留下名字的很少,北宋时期的易元吉是其中一位,他初攻花鸟、草虫、果品,后专写獐猴,在荆、湖之间时,他经常深入山区,入万守山百余里观察山川丽处和猿猴活动情况,每遇佳处,辄笔写心记,最后绘之于画事中。于长沙寓居后,则开凿池沼,间以乱石丛篁、梅菊葭竹并驯养水禽山畜,可以说,为了画好猿猴,易云吉下了一番很大的写生之功,其笔下的《聚猿图》、《猴猫图》等,都是绘画猿猴的佳作。
不过易元吉在仕途上却很不得志,升为州学助教(从九品)亦是因潭州知州刘元瑜欣赏其画艺的原因,据说,易元吉得到这个官职后非常高兴,还在自己的画作上留下了“长沙助教易元吉画”的题款,但没过多久,刘元瑜就因擅自补升易元吉的事而降知随州,易元吉的这从九品的小官职也就随后被取谛了。
易元吉真正开始**的是汴京灵景宫中的孝严殿建成时,朝廷特诏易元吉进宫绘画,易元吉奉旨后曾说:“吾平生至艺,于是有所显发矣”,遂欣然赴京。在孝严殿内,易元吉奉命画射手座后面的屏风,他在中间一扇上画了太湖石与汴京有名的勃鸽和洛阳有名的牡丹,在旁边两扇各画上孔雀,接着,他又在神游殿的小屏风上画“牙獐”,其别致的构图,精巧的画笔,令他一时声名大振,之后,易元吉又奉诏在开先殿西厢画《百猿图》,可惜,画到一半的时候他就突然暴卒了。
关于易元吉的死因,历史上曾留下了不少阴谋论的调子,不过真相如何,已是泯然淹灭于历史的尘埃中了。
现在可以盖棺论定的是,易元吉在擅画猿猴这一点上,有着开拓绘画题材的意义,古代绘画评家也一直把獐猴画看成易元吉的专工独诣,千载而下,如易元吉擅画猿猴留名者,只是南宋时的僧画家法常了,不过法常笔墨,却不是如易元吉般,可以在猿猴画上论定为专工独诣了。
秦起饶有兴致地观看小考拉的时候,脑子里想的就是自己是不是也能借助在猜猴上的中国传统笔墨,来表现一下小考拉呢。
想得出神之际,安以晴向秦起招了招手,原来走过的一棵桉树树间,一只小考拉正抱着枝干呼呼大睡,安以晴已经站到了小考拉旁边,招呼秦起给她和小考拉合一张影。
给安以晴拍了几张后,秦起也凑到小考拉的另一边,和安以晴拍下了一张“全家福”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