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到悉尼已经是半个多月了,自从秦起把大部分心力都放到绘画上后,两个人这样压马路的时间倒是不多。
“阿起,如果有一天你成为一个很有名气的画家了,会不会嫌弃我?”让秦起有点汗的是,安以晴竟问了他这样一个问题,貌似自己和安以晴在一起后,大部分人的观感都是秦起捡了一个大便宜是的,这也难怪,秦起论相貌只能说平平,而安以晴却长得很精致,虽和主流美女的评判标准有点小异,但在萌系小美女这一点上,绝对是能排得上号的。
而秦起和安以晴刚在一起的时候,秦起那时在画技上也并不显眼,所以被不少眼谗的人目为“一朵鲜花差在牛粪上”也就不奇怪了。
“那怎么会,我还怕你姐姐找我的麻烦呢。”秦起开玩笑道。
安以晴却没并没有因秦起的这句玩笑而放弃这一追问,继续说道:“可是,我这么笨,也不大会和人相处……”
秦起听得挺汗的,他都没想到,什么时候起,他们两个人之间,是安以晴担心自己抛开她了,好好地向安以晴保证了一番后,安以晴才不声不响了。
两人再走了那么一小段后,让秦起有点意外的是,自己竟看到了一家很有那么点古色古香的店面。
“Antiqueshop?古董店?”秦起向安以晴确认道。
安以晴点了点头,说道:“我们去看看?”
秦起自然是点了点头,话说,来到悉尼这么久了,他就没看过古董店,而自从那幅《烟霞图》后,秦起也没掏到什么很值钱的宝贝了。
老板就是澳大利亚人,是一个有点秃头的老头,高高大大的,秦起和安以晴进去后,店老板一句“伙计”已经招呼过来了。
看来在澳大利亚这块,和国内古玩店讲究范儿不一样,这里依然是把它看成很实在的生意。
招呼后,秦起和安以晴也就随便在店里逛起来。
店子显得相当拥挤,可以说到了转身为难的地步,多的都是西洋的旧家具、灯具之类,其中有很多西欧洛可可、巴洛克式的东西,秦起对此倒并没有太大兴趣,不过安以晴倒是看得津津有味。
在一个柜台前,秦起倒看到不少来自中国的瓷器、鼻烟壶和翡翠白玉之类的东西,即使和国内古玩街摊子上的东西来比较,这些东西也都显得有点粗糙了,秦起看过一眼后,也就挪开了视线。
不过让秦起有点意外的是,他看到了一个紫砂壶,这是一款宜兴紫砂壶,学名叫做朱泥西施壶,胎泥给人的感觉相当细腻,整个壶器造型古朴典雅,形器雄健严谨,线条流畅和谐,大雅而深意无穷,散发出一股浓郁的东方艺术特色,壶身镌文“神韵天成己巳秋紫熙”,底款镌“足吾所好玩而老焉”小字,壶底有“景舟制壶”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