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晴到的时候,英国女孩已经在秦起的指导下画了那么两三幅沙地画了,安以晴问秦起道:“阿起,中午没睡么?”
“睡了一小会,不困,就起来画画了。”秦起回道。
说了一会后,安以晴的视线便转到英国小女孩身上去了,说道:“啊,你画得真漂亮。”
秦起被这“恶捧”弄得挺汗的,扎辫子的英国小女孩则是非常高兴,歪着头对安以晴道:“是吗,我也觉得自己画得很好的,不过——比你男朋友画得差一点点。”
秦起反正除了汗就是汗,不过安以晴接手了这个英国女孩之后,他就一心一意画起自己的水彩来。
这次来大堡礁,不同于以前在悉尼海滩边看海,秦起可是零距离全方位地被海包绕了一次,而那种波光晃动般的蓝在秦起心里一直摇动着,秦起觉得自己想要表现的正是这种波光摇动的蓝色。
现在,秦起笔下已经画下了这么一片蔚蓝,在对色彩的处理上,秦起进行更多的是如何让光与色完美地渗透在一起,让光有色的丰富,而色又有光的通透。
时间不知不觉流过、等秦起再展腰的时候,他发现安以晴带着英国小女孩垒起了一座酒店,而酒店的模样,还就是翡翠岛度日假店的样子。
酒店垒得相当漂亮,当然这是指安以晴经手的那部分,秦起发现,安以晴在细节上的观察比他这一个画家还仔细,像酒店的外部装饰、窗户的式样、走廊以及庭院中的桌椅雕塑,都与秦起印象中的一致,就是秦起自己,现在要是让他画一幅酒店的写实风景图的话,他都不能保证自己画得与酒店的原貌相一致,而安以晴却做到了。
至于英国女孩经手的那部分,和她画画的功力相比,在这上面就只能用惨不忍睹四字来形容了。
不过两个人都玩得很欢乐。
等安以期过来的时候,时间已是到了登船的时间,一行三人便向着翡翠岛的码头走去,让秦起意外的是,在船上,他又看到了杨康。
杨康对于和秦起三人坐上同一条船表现得相当高兴,船开之后便一直和秦起三人呆在一起,而且和安以期、安以晴聊得挺欢的,在这一点上,杨康擅交际和游历丰富的特点就显现了出来,不说澳大利亚,就是冰岛、瑞士等等国家,杨康都是去过的,且大多数都是因公旅游,把安以期、安以晴羡慕得不行,旁听的秦起则是很有那么点小无语。
再次到凯恩斯后,在杨康竟然尾随着秦起三人下榻到了同一酒店,好吧,秦起果断觉得自己招了一条“凶残无比”的狼了。
到凯恩斯后,在安以期、安以晴两姊妹本来的计划里,便是自驾游驱车前往黄金海岸,本来安以期还有点担心三人之中,只有她一个人有驾照,现在杨康加进来后,正好可以和她轮换着开,让安以期觉得真是意外之喜,反正对于采风的杨康来说,去哪都是采风,所以听到安以期的计划后,便自告奋勇地加了进来,对此,秦起没有任何发言权。
驱车前行一路向南,秦起倒是有幸见到了澳大利亚的另一面——那平坦辽阔的荒原之景,让人一时之间便想起了艾略特著名的诗歌——《荒原》,不过秦起很有印象的只是这一句:
因为我在古米亲眼看见西比尔吊在笼子里。孩子们问她:你要什么,西比尔?
她回答道:我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