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今年已经二十一岁多的秦起在国外生活三年之后,对于演讲这样的事情也不怵了,不过在安美这块土地上演讲,秦起还真有点“心潮澎湃”。
他这里坐上车同安以晴开往安美之际,安美校园里却有点闹开了锅。
石启方很有点想发火,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就是秦起演讲的头一夜里,安美竟然遭了贼,遭窃的偏偏是秦起的六幅画,这六幅画,三幅是秦起去悉尼新南威尔士联培前交的作业,一幅是《夜色灯影下的悉尼》,一幅是《仿张大千晴麓横云图》,一幅是《凿冰捕鱼图》,都是秦起成长期间非常重要的作品,也是安美收藏的秦起十二幅作品中的重头之作,本来石启方还想着等秦起和安美的画子们分享完自己的创作经历后,再带着秦起看看自己的旧作,重新培养一下他对安美的感觉,结果——石启方真要呵呵了,本来,三年前秦起从安美中休学,就让他像被人打了一记老拳般郁闷异常,现在秦起带着光环“回来”了,石启方便想借着秦起在国内美院中重新树立自己的形象,不想这算盘还刚打响,就哑声了。
“给我查,查,查!谁在这件事上失职,我都要究办!另外,现在就给我报警,就说安美失窃了数百万财产!”石启方厉声说道。
“数百万?”听命令的人怔了一下。
“秦起现在可是千万画价的画家,这六幅作品虽然不能和他笔墨精到后的作品相比,但价值自然也是不菲,更重要的是这些作品对于研究秦起的绘画路途来说,显得非常重要,从这一点看,它的价值又会有一定程度的溢价,说几百万又有什么错?”石启方掷地有声地说道。
那人头皮冒汗地听了,不过心里一想,石校长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啊,你说这个小贼为什么别人的画不偷,就偷了秦起的画,还是他学生时代的,无疑是因为他觉得这东西值钱啊。
秦起进到安美之后,自然不知道校园内发生了这样一个故事,所以进到校园之后,他和安以晴都有点“缅旧忆昔”的味道。
说起来,秦起虽然常有回国,不过踏足安美的时候,可真是屈指可数了,一来休学之后他是真不好意思去了,二来在安美两年,秦起也没有结交特别要好的人,这三年之中,和习福等402室友的联系也淡了,至于白衫、田咏怀等人,他不去安美也看得到,所以秦起后面真是少有踏足安美了。
“阿起,你有没有觉得这些树比以前长大了些?”安以晴说道。
“啊?有么?”秦起怔了怔,在他眼里,这些树和他离开时还真没什么两样。
“真的有啊,就这棵,我都记得以前同学打排球时,把排球卡进了这枝桠里,那时这个枝桠可没现在这么粗……”安以晴很认真地说道。
秦起则是很敷衍地来了句“大概有吧”,让安以晴很是“瞪”了他两眼。
两人这样边走边聊着一些以前的事情,两个女生忽然走到了两人面前,朝秦起说道:“你是秦起,秦学长吧?”
秦起点了点头,他还真没想到,三年后走在这里,还会有人把他认出来。
“秦学长可不可以给我们签个名?”两女生说话间,竟向他递过一个小笔记本来。
接过那带着明显小女生气息的笔记本后,秦起在上面笔走龙蛇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啊,秦学长的字,也很好看。”两女生在秦起签完后拿回自己的笔记本时,兴奋地说道。
秦起笑笑后,和这两女生聊了两句也就byebye了,安以晴在那女生走后,笑着对秦起说道:“你知不知道刚才你大笔一挥,就送出去了几十万?”
“啊?”秦起一怔,不过跟着也就明白了安以晴的意思,这段时间里,秦起听田咏怀说了不少关于他的坊间新闻,总之一个词概括起来就是“洛阳纸贵”,照着坊里的传闻,他这两字签名还真能值个几十万的,特别是秦起“书法”进阶到“精通”层面后,俨然也是大家手笔了。
和安以晴玩笑了两句后,秦起接到了石启方的电话,说了自己已经到了学校正在向着大礼堂去的路上后,秦起也就挂断了电话。
说起来,这次安美的最高接待竟是校长石启方,还真让秦起有点“受宠若惊”,自己什么时候竟可以劳动四大美校之一的校长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