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头哈哈笑道:“我们到的时候,红虾这边刚和蒋坤喜的人干过一架,乱成一锅粥,我带着弟兄们没三两下就给拿下了,砍伤了他们十多个人,那赵老八居然还想拼命,被我卸了一条胳膊。”
“什么?”那边狗头正洋洋得意的炫耀着自己的战绩,犯人义直接吓得连电话都拿不住,一下子坐倒在了沙发上,一口一句的念叨:“糟了,这下完蛋了。”
其实也难怪犯人义丢魂失魄,这赵老八不是别人,正是红虾的姐夫,红虾出身在龙都镇十八里乡,父母在他五岁时,一次出海捕鱼途中遇上大风暴,再也没有回来,他从小到大都是由姐姐拉扯成人。
这些年红虾跟着大金链打天下,混出了人样,他姐姐嫁的却是个地道的农民,看到红虾风风光光的,也想让赵老八出来捞捞油水,这几年下来,日子过得也算不错,这次红虾本来是想叫姐夫过来盐坛镇立立威,将来等拿下了蒋坤喜他们,好让他接管这两个镇,没曾想居然让犯人义抄了后路,还卸了他一条胳膊。
以犯人义对红虾的了解,这笔帐绝不可能这么就算了,要真干起来,犯人义倒也不是真怕了红虾,以前大金链坐馆的时候,统管五个镇,也要给自己三分薄面,毕竟要把整个河东帮会吞下,大金链不死也得重伤,这一层关系大金链看得通透。
但红虾不一样,这人完全就是一个不要命的猛张飞,真把他惹急了,别说他现在实力不弱,就是只有十几个人,他也敢把命豁出去了,那时候自己这边即使能胜,少说也得弄个重伤吧?
犯人义越想越觉得后怕,点了一根烟吸了起来,想让自己的情绪冷静下来,却见那秘书把电话递了过来,说道:“老板,这电话还没挂呢。”
犯人义这才想起来蒋坤喜这边的电话,急忙拿过来道:“喂,喂,在吗?”
电话那头苏建国的声音传过来道:“范哥,别着急,红虾那边谈不拢,还有我们嘛。”
听着口吻,苏建国显然是把刚才他和红虾的通话给听到了,是以说得有恃无恐,犯人义一下子像是个泄了气的足球,口气瞬间蔫了下去,冷冷道:“你们到底想要怎么样?”
苏建国嘿嘿笑道:“很简单,只要你把人从兴隆网吧撤了,我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你跟红虾之间的恩怨,我也不插手,你看怎么样?”
犯人义一听火冒三丈:“哼哼,你这算盘打得倒不错,我们两家人拼得你死我活,你一句话就想收回去,上哪去找这么好的买卖?”
苏建国这下是胜券在握,也不急着讨价还价,慢悠悠道:“范哥,要货的可不止你这一家,你这没有好价钱,我找红虾也一样,你可得想清楚了。”
“你~”犯人义气得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
苏建国这话里的意思很明显,你犯人义最担心的不就是红虾跟蒋坤喜联合起来吗,本来两伙人就是一家,现在红虾和你又结下梁子,只要蒋坤喜一个电话,要联合红虾一起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但要真那样,以红虾的性子,河东帮会还不得被人一锅端了。
当然,犯人义混迹江湖这么多年,这些道理他比苏建国看得透彻,眼珠子转了转,也成,只要先稳住一边,以河东帮会的势力,迟早要把红虾给灭了,到时候你蒋坤喜这边,还不是三两下的事情,便狠下心道:“好,我马上叫人撤了,你可要说话算话。”
苏建国呵呵笑道:“没点信誉哪敢在这条道上混,范哥你就放心吧。”
两人双双把电话挂了,苏建国整个人轻松了不少,往沙发上躺了下去,总算是堵住了蒋坤喜的嘴,暂时把喊人这事给嗯了下来,蒋坤喜没曾想这小子真有办法,居然三两句话就把自己的荆州给要了回来,哈哈大笑道:“国哥你这步棋太绝了,我老蒋算是见识了,来来来,叫几个**上来放松放松。”
苏建国一听来了精神,一进门他就有留意那些坐在沙发上接客的女人,虽然综合上看,长得一般,年纪也都偏大,但干这一行的,身材却都差不到哪去,苏建国虽然不知道蒋坤喜说的放松是到什么程度,但心想,好歹也能来个按摩推拿什么的吧?
一听蒋坤喜提起,他急忙补充道:“要叫就叫两个好看点,身材好的,不然就算了。”
蒋坤喜闻言露出一脸邪恶的笑意,想不到这个小老大和自己是同道中人,便拍了拍胸脯道:“这个肯定,你要是个处的,按这里的规矩,她们还得给你个红包呢。”
苏建国闻言脸微微红了下,真别说,自己还真就是个处男,蒋坤喜这话说得敞亮,摆明了就是可以为所欲为的那种,苏建国还没看到那俩妮子长得怎么样,心想老子这珍贵的第一次可不能这么随便给出去,便一脸正经道:“谁TM要红包了,老子就像想来个按摩推拿什么的。”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胡扯起来,蒋坤喜将其余人都叫出去,和苏建国脱了上衣直接趴到了床上,这间房间是沐足店最大的客房,一共有两张大床,两人一人一张,苏建国注意到在床头柜上还放置有掏耳朵用的耳勺,推油工具和一些不知道什么牌子的小雨衣,看得出蒋老鬼是个会享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