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禄山急了,骂道:“这里都是生死弟兄,有什么不敢说的!”
“是!”刘骆谷战战兢兢的说道:“张九龄说,‘乱大唐者,必此胡也!”
安禄山“腾”地一声站起,背着手在房内走了几步。他的内心无比愤怒,自己在边关血战,缴获的大量珍宝都送到了长安,现在,有了这么一个提拔的机会,竟然遇到了阻挠。提不提拔都算了,竟然安了一个要叛乱的罪名。
一个都督,手里也没有几个兵,老子就是有叛乱的想法,也不敢干啊!
安禄山整理了思绪,调匀了呼吸,继续问道:“张九龄不接受老子的礼物,阻挡老子的提拔不奇怪。皇上怎么说?”
刘骆谷说道“陛下当然是看重都督的,张九龄的话陛下不以为意,不过,陛下将提拔都督的决定束之高阁,却是有另一个人说了坏话。”
安禄山心里“咯噔”一声,于是问道:“是谁?”
刘骆谷说道:“朝廷的度支郎中杨钊。”
安禄山皱紧了眉头,杨钊兼任监察御史,兼任侍御史,就是管着考察干部的责任,他说的话,皇上是不能不考虑的。不过,自己咋就把他得罪了?
看到安禄山皱紧了眉头,刘骆谷小心翼翼的说道:“都督大人,卑职听说,杨钊那厮曾经挨过都督的鞭子,因此对都督大人恨之入骨。”
安禄山猛然一惊,回想着以前发生的事情,他来京城没有几次,很少在京城和别人发生冲突。突然他想起了几年前的那一幕,说道:“杨钊可曾经在剑南干过事?”
刘骆谷回答道:“杨钊正是剑南节度使章仇兼琼的部下,新近进京不久。”
安禄山明白了,自己当初那一鞭子惹祸了,想到杨钊当前的气焰,不仅万念皆灰,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半晌无言。
史思明说道:“刘骆谷,当今圣上最为宠信的无非有三人,高力士、李林甫和杨钊。高力士藏在深宫,寻常接触不上。李林甫贵为宰相,他说的话自然要比杨钊说的有分量。平日都督没少给你资材,你可买通了李林甫了吗?”
刘骆谷恭敬的回答道:“禀告阿史那将军,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受贿的。卑职已经打点了李林甫的手下,他家的事情,卑职了若指掌。”
安禄山不满的说道:“什么阿史那将军,现在是史思明将军了,这是御赐的名字,以后要改口了。”
刘骆谷略微一惊,然后羡慕的哂笑,说道:“卑职该死,不知道史将军陛下赐名。卑职恭喜史将军。”
安禄山问道:“李林甫对于本都督提拔的事情如何表态?”
刘骆谷说道:“都督,李林甫身体多病,没有随陛下去华清池。不过,李林甫极为仇视汉人边将,能不提拔的都不提拔。对于少数民族的边将倒是网开一面,高舍鸡就曾受到他的救助。卑职想,他一定很乐于和都督结交。”
安禄山想起了高仙芝,知道他提拔的很快,地位远远高于自己,内心有些不快,于是,又将心思收回来,说道:“好吧,我们来的时候,带了很多的宝物,因为泥泞,大车难行,不得不走水路。今日亲兵来报,这几日就要到了。拿到了宝物,本都督就去拜访李林甫。”
刘骆谷劝谏道:“都督大人,陛下宠幸杨贵妃,但卑职知道,虢国夫人和陛下明铺暗盖,更受陛下宠幸。虢国夫人贪财,如果都督大人亲自结交虢国夫人,事情就好办了。”
安禄山乐了,说道:“本都督听说那个娘们儿骚得很,就喜欢粗野的汉子,不知道本都督这样的行不行?”
刘骆谷献媚的说到:“都督大人高大威猛,自然能入虢国夫人的法眼。不过,卑职有个担心,听说虢国夫人和杨钊那厮睡在一起,都督大人横刀夺爱,会不会引起杨钊的嫉恨?”
安禄山更高兴了,说道:“既然如此,虢国夫人那个骚娘们儿,本都督就势在必得了。本都督倒要看看,老子睡了杨钊的女人,给他戴一顶湛清碧绿的帽子,他能怎么样!”
刘骆谷陪笑道:“都督大人跨马征战,虢国夫人自然********,舒服的紧啊,杨钊那厮敢怎么样!不过,卑职还有一个秘密,需要请示都督大人。”
胡人性格粗野,从来不掩饰在女人那方面的本事,听到部下夸自己能干,安禄山的心情大好,说道:“别他娘的吞吞吐吐的,有屁快放。”
作为混了很久的小弟,刘骆谷知道,黑道大哥安禄山有个毛病,他如果喜欢你,那么,一定要骂几句说话,如果不喜欢,那就会客客气气的,不过,客气了之后,就有杀手上门了。听到安禄山骂自己,他心情高兴的无以复加,于是欣喜的说道:“现在市井谣传,东市的算命先生刘志林,在洛河发现了图谶。图谶上有“金刀乱唐”几字。卑职想,杨钊的名字恰恰应了‘金刀’两字,何不在这几个字上下功夫,搞臭杨钊那厮?”
安禄山内心一动,当时,因为世界上未知的事情太多,人们迷信的心态很重,一旦有了谣言,官府是一定要查个底儿朝天的。想到这里,他的眼睛一亮,说道:“多找几个人,编成容易理解的段子,满大街传唱。”
刘骆谷躬身施礼,说道:“卑职领命,天一亮就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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