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学无止境,苦海无涯苦作舟,这是两句至理名言,但是还有一点大家都经常性的忘记,但是,却也是做学问的人不可或缺,或者说是不能忘记的一点,那就,任何事情都不是只有一面性的,而是两面甚至是多面性的。就像光明,光明的背后一定有黑暗。就像水和火,火,能带给世人光明和希望,但是也能吞食天地间的一切,不管是生命还是希望。谁能带给万物生机,水润万物,上善若水,但是一旦大浪滔天,它也能吞噬万物毁灭万物,带给人们的,将会只剩下了绝望。”
“但是一旦没有了它们,这个世间,还会是天高地阔的壮阔山河么?还会是锦绣如画的江山么?”
说到这里,祝耀停顿了一下,说出了自己来追薛道衡的最终目的:“伯父,我在北平府这些年,虽然一直都是在混吃等死,一直都是在吃喝玩乐,不过仗着父王的宠爱,也弄出了不少新奇的东西和理论概念,文章也有那么一些,相对于我在北平留的那些,这事物的多面性,只不过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如果伯父对教化天下感兴趣,对格物致知感兴趣,对腾云驾雾感兴趣,对当年诸葛武侯的木牛流马感兴趣,对一日印书千万卷感兴趣,对人手一本论语感兴趣,对每亩产粮五百斤感兴趣,不妨去一趟北平,相信小侄的那些小玩意,会让您感兴趣的,而刚刚说的这些,只要你愿意,我相信,很狂我就能看到他们,而您,也会看着这些先贤们梦里才会出现的盛世,在你的手里被创造出来。”
说完之后,根本不管薛道衡到底是什么反应,对于他说的话信还是不信,更美观薛道衡到底是什么意见,这北平他是去还是不去,祝耀对这些都毫不担心,他不信刚刚他说的那些,作为这个时代土生土长的一代文豪,薛道衡能够抗拒?不管是他的喜好究竟是什么,对什么东西不感兴趣,他刚刚说的那些里面,一定会有一个对薛道衡,有着难以抵挡的诱惑的存在。
薛道衡这个人,不管他的评价如何,才能究竟是高是低,至少有两点可以肯定,那就是他的才能和人脉声望,这些在整个大隋都是最顶尖的,只要他在北平定居,过几年大隋一乱,以老薛的号召力,北平根本不会受到一点影响,只会越来越好,而不会受到战乱的重大波及。
祝耀从身上摸出了一块玉佩道:“伯父,如果你想去北平,那么就请收好这块玉佩,你去了北平,我说的那些东西你是不会见到的,而有了这块玉佩,父王他们,才会让你见到这些北平的最大核心和机密。”
说完之后,祝耀一点留恋都没有的转身就走了出去,好吧,不管是对这家小饭庄,还是老薛,他压根就没留恋过,甚至连好感都米有,只不过是当做一个路过和为以后的铺垫罢了。
当然,最重要的就是,从他离开秦琼几人到现在,已经是很久了,他怕错过了最大的好戏。
“呃,这俩废物,还真特么丢人啊。”
赶回了和秦琼等人分开的那个钱庄之前,在向钱庄的小二和一路商贩的询问之下,祝耀终于是找到了秦琼等人,只不过他却并不敢靠的太近,更别说是过去汇合了,因为这个时候过去,唯一得到的就是丢人。
他追上秦琼等人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了齐国远和李如圭另个人一个抱着弓身一个脚蹬弓身手拉弓弦,两个人合力在那里拉一张弓的样子,更丢人的事,嘴里嘿嘿丫丫,也出了一脑门子汗,连瞎子都看出来,这两个人已经把吃奶得劲都用上了,那张弓还是在那里很缅甸的没有拉开。
“二哥,你这回山东呆了几天,跟媳妇在一起没几天啊,这身子怎么就虚了呢?难道温柔乡就是英雄冢,连你这和关公一起号称武圣的门神老大,都避免不了么?太让我失望了。”
看着秦琼只是拉了两下,第三下只拉了一半就拉不动了,祝耀在那里非常幸灾乐祸的低声的埋汰着秦琼。
真的,真的是在低声的埋汰秦琼,这声音除了身边很多人听见之外,就连十多步之外的王伯当都很不小心的听到了,都不用看,能这么说话的,除了祝耀不做第二人选。
不过虽然知道祝耀已经追上来了,可是却没能过来,因为王伯当作为曾经的武状元,单雄信这一伙绿林响马之中,有数的功夫最高的几人之一,在秦琼败下阵去之后,为了自己的面子,齐国远只能一点都不痛的,就把王伯当也拖下水了。
“映登,嗣昌,秀宁妹子,咱们是不是先撤,一会走完了,可就该被这俩货给拉下水丢人了,别管咱们能不能拉开这弓,就算是拉开了,到时候也够丢人啊,咱们可不认识这俩货是不是?”
王伯当满含怨念的下场之后,祝耀立刻来到了谢映登闪人的身边,这回真的是小声的跟几人说话了。
只不过,虽然这个议题得到了三个人的全票通过,而且也没有引起齐国远和李如圭的注意,不过王伯当只拉了一下,就对着李如圭使了个眼色,在他拉满第二下,并且把弓放下认输的时候,李如圭已经是把抬起了脚刚,准备跑路的祝耀四个人喊住了。
“我说,明宇!你怎么才回来?快快快,快过来,这张弓挺不错的,只要拉十个满,你就能把他带走了,听单二哥说你弓箭跟谢大哥他们学得不错,正好你还没有趁手的弓,快点过来,赶紧拉上十个满把这张弓弄走!”
感情这李如圭也不是个什么好饼啊,还以为祝耀不知道呢,直接就给祝耀挖了个大大的坑让他跳呢,就等着祝耀陪着他们一起出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