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的三名护院武师正围定一名身高八尺有余的壮汉厮杀,那汉子留一头短发,满脸是血,他一手挥舞着菜刀,一手紧搂着一个男童,嘴里用半生不熟的曹州话嚷道:“别过来,谁也别过来!我说过了,我不是人贩子,你们为什么不肯信我?”
苏蓉只是看了那孩子一眼,顿时柔肠寸断,壮汉挟持的男童正是她的儿子,可怜的小人儿此刻昏迷不醒,小脑袋无力地耷拉着。
“翎儿,翎儿,还我的翎儿。”在母性的催动下,苏蓉心智大乱,她不顾一切地扑向了那壮汉。苏卿吃了一惊,赶忙扯了她一把,咝啦一声,少妇的领口被扯开,露出白馥馥的一片。
苏卿吃了一惊,手一软,苏蓉就扑跪在那大汉面前,浑然不顾他手上血迹未干的菜刀。她半截身子差不多都露在外面,桃红色的抹胸比菜刀上的血还扎眼。
“你别过来,好,你,你先把衣裳穿上……”
大汉下意识地向后躲去,喉结蠕动,很响亮地吞了口口水。
苏卿眉头一拧,眸中杀机更盛,她赶忙扑上前去,张开双臂把姐姐苏蓉抱进怀里,替她把撕开的领口拢好。初夏时节,天气闷热,苏蓉穿着的罗裙材质轻薄,刚才那猛力一扯,已经裂开了一道无法复原的口子。
苏蓉浑然不顾这些,儿子就在眼前,做母亲的哪有眼睁睁地看着的道理?救人,哪怕丢了性命也要把儿子救回来,这就是她此刻的全部心思,谁阻止她谁就是她的敌人,至亲也不行!她已陷入迷乱和癫狂,对妹妹的善意举动非但不理解,反而恶行相向。
她疯狂地撕打着苏卿,挠、抓、撕、咬,无所不用。
苏卿在她的疯狂攻势下,无计可施,俏脸一红,急了,甩手给了少妇一个耳光!
啪!耳光清脆。
苏蓉被打懵了,愣怔在那。苏卿也吃惊不小,跌坐在地,怔怔地望着自己的手,对刚才的冲动暗生悔意。
三名护院武师同时用眼角的余光扫向那一片白。
咕咚!某人的喉结用力地蠕动了一下。
“看什么看,把脸转过去!”苏卿凶巴巴地吼道,膝行向前,直起腰,重新抱住了少妇,这回苏蓉没有挣扎,她满眼是泪,失神地望着自己的孩子。两个婢女赶来帮忙,一名红裙小婢脱下自己的衣裙裹在少妇身上,主母的体面得以保存,她自己的两条葱白水嫩的玉臂则裸露在外,短小的亵衣遮不住喷薄欲出的双峰,举手投足间总有一种别样的风情展露。
咕咚!某人再度失态,眼睛溜溜地盯着小婢紧实的小蛮腰。
“你,不许看。”苏卿正试着将姐姐破损的衣领打个结连在一起,闻听这声音抬头朝拿菜刀的大汉发起了脾气。她在家里发号施令惯了,对谁都是这幅颐指气使的架势,却忘了眼前的这个壮汉可不是他家的什么人。
壮汉脸皮微红,嗫嚅道:“又不是我。”
“那也不许看!”苏卿依旧凶的像个母老虎。
那壮汉不吭声了,躁狂骤减后,他按刀问道:“翎儿?她是这孩子的母亲?”
苏蓉浑浑噩噩不知回应,苏卿瞄了那汉子一眼,冷言冷语道:“若非亲生,怎肯舍命相救?”壮汉斜眼望了望那三个壮汉,似有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