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小宝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你悟了吗?”雪妃问。
“没有。”小宝老实的回答,盖房子和一把刀的关联,是村头的私塾先生没有教过的,躲在窗外旁听的他,很用心的记住私塾先生的不停摇晃的脑袋吐出来的每一句话,所以他很确定,姐姐说的,是私塾里没有的。
尽管私塾先生得了一种叫“之乎者也”的病,每次念叨着“之乎者也”的时候,先生的脑袋都像没拴紧似的,摇来晃去,实在跟村口那个不认人的傻子很像,但先生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很有大道理的。
先生说:“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
这句话说的是不但要尊重自己家的老人,还要像尊重自己的老人一样尊重,不但要爱护自己家的小孩,还要像爱护自家的小孩子一样去爱护别人家的小孩子。这句话小宝就觉得很有道理。
如果人人都像私塾先生说的去做,那么他和他爷爷就不用吃这么多苦了。
然而姐姐说的,却和私塾先生的截然不同,换做私塾先生说故事,猪妈妈就不会伤心了。但小宝心里又隐隐觉得,姐姐的,也是对的。
小宝认真的想了想,大概是跟姐姐第一次见面被姐姐打耳光的缘故吧,因为先生上课时,也会拿出很可怕的大尺子,抽的那些顽皮孩子哇哇大哭,大哭了又继续抽,抽到不哭。
“你记住那些打你的人的脸了吗?”雪妃继续问。
“记住了。”小宝点点头。
“知道那些人住哪吗?”雪妃又问。
“知道。”
村子几十户人,低头不见抬头见,记住哪家住哪,不是一件很费心的事,再者,他爷爷带着他,上门乞讨了这么久,自然是印在心里的事。
“走吧。”
“去哪?”小宝一愣。
“杀人。”雪妃语气平淡,述说着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这时,小白狼和媚儿的打斗,吸引很多的村人,纷纷目瞪口呆,李老汉家的那条白狗,竟然和拿着刀的衙役打得不相上下,哪怕是眼瞎的,也看出了这条狗的不凡,十分惊异。
雪妃领着小宝从小巷子里出来,村人没有认出她,只觉得这光着脚的衙役挺俊的。
衙役是村人能接触最多的带公职的小官,因此村人们的态度是敬畏有加,也有些村民试图着跟雪妃搭话,拉拢一下关系,看到雪妃身旁的小宝后,都是心中了然,约莫是那晚杀人案的后续,这两名衙役是来找李老汉家问话的。
“恶人养恶狗,李老汉那一家子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亏我们见他们两祖孙可怜吧唧的,平日有吃的都给他们,真是全喂狗了!早知道就让他们家饿死算了!”一个肥婆的村妇恶毒的说,唾沫横飞。
小宝听见了,眼睛通红,倔强着一声不吭。
很快,见着媚儿跟小白狼缠斗不已,几个胆大的村民自告奋勇,抓着农具从人群中冲向小白狼。
“大人,俺们来帮你打狗!”
“打狗?”小白狼身子顿时一滞,险些被媚儿呼啸砍来的钢刀切掉耳朵。
“嗷嗷嗷”闪躲中,小白狼解释着自己不是狗,是一只血统高贵的狼。
“恶狗,吃俺一棍子!”
小白狼怒了,闪过一根打过来的棍子,严肃表示,后果很严重!
“嗷嗷嗷嗷嗷嗷”
“这狗叫声真难听,吃老鼠药了吧。”
嗷嗷嗷!你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