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看出了白秀的心思,白无忧撕下一块酥脆的金黄鸡皮,扔进口中咀嚼,斯文慢条的缓缓说:“笨丫头,谁叫你老是分不出篙草和桂皮的区别,我喊你刮一些桂皮过来,你老是背一大摞篙草过来。”
桂皮是树皮,也是烧烤的调料,尤其是在烤鸡的时候能提香,白秀这丫头的曾祖父是卧虎宗的宗主白凯行,她自然就是卧虎宗的千金大小姐,娇养惯了,分不出盐和糖倒也罢了,竟然连树皮和杂草也分不清,那次看白秀背着一大摞篙草,浑身脏兮兮,然而脸上满满的得意洋洋,一副快来夸我啊的表情,白无忧摇头不已,他还真服透了这丫头。
“呸呸”
白秀将焦黑的鸡块塞进嘴里,突然眉头一皱,连忙吐舌,心想,这鸡肉好苦啊。
心满意足的嚼着白嫩的鸡肉,感受着口齿逸香的美味,白无忧惬意的一叹:“肉虽香,可惜无酒。不过这也不错了。”而后又看了眼眼睛红红的白秀,举着手中咬了几口,留着几个牙印的烤鸡道:“要不?”
白秀眼中爆出绚烂神采,急道:“我要我要!”
“呵呵,帮我砍断这锁链我就给你。”
白无忧扯了扯套在脖子上的锁链,锁链拖地,摩擦石头,发出哗啦啦的一阵响声。
然而听到这话,白秀眼中的神采竟很快黯淡了下去,摇头说:“这不行的。”
“如何不行?拿出你的剑,朝这里砍一下就是了。”
“无忧哥哥,你不要哄我,曾爷爷说过不能让你出去的。”
白秀固执的摇头,她很傻,但不笨,她知道她是能砍断这条锁链的,然而砍断这条锁链后,无忧哥哥就会走了,然后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白秀喜欢无忧哥哥,所以白秀无论如何也是不会砍断这条锁链的,哪怕她的无忧哥哥会因此讨厌她。
白无忧看着这个倔强的女孩,很恼火,说:“你曾爷爷叫你去吃0屎你也去吗?”
而后白无忧也觉得这话对一个少女说有些不妥,于是语气稍缓,柔声说:“白秀你放心,无忧哥哥只是想走远点,拉个屎就回来,很快的。”
白秀继续摇头,闷声说:“你不会回来的,你会去很远的地方,找一个叫怜熙的姐姐,然后就再也不回来,就不要秀儿了。秀儿不喜欢无忧哥哥去找别的女人。”
白无忧一愣,错愕的说道:“你怎么知道我要去找怜熙。”
白秀嫩脸羞红,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声如蚊讷:“无忧哥哥你喜欢说梦话。”
白无忧勃然大怒:“你这小妮子想夜袭我!”
白秀一脸迷糊,心想,什么叫夜袭。
白无忧看懂了少女的心思,颓然坐下:“算了,你们这世界的土著也不知道什么叫夜袭吧,就你这小傻瓜想夜袭我也不知道怎么夜袭吧。”
似乎对土著这两个字很敏感,白秀鼓起小粉腮,气鼓鼓的说:“我不是土著,曾爷爷说北方边境外的蛮人才是土著。”
“哦?既然不是土著,那么你说说,什么叫钢筋混凝土,什么叫飞机,什么叫电视机,什么叫手机?说出来了,我就承认你不是土著。”白无忧饶有兴趣的道。
“呃……”白秀顿时被呛住了,小师叔说的都是书籍上没有记载的,暗想这些是不是小师叔的家乡话,就好比同是灵石,南人叫灵石,北方蛮人叫蒙物,小师叔说的她可能是见过的,只是叫法不同。
于是白秀认真的说:“那你说说,那什么什么凝土,什么飞鸡,究竟是什么样子的?或许秀儿真的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