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月牵起雪妃的手,另一只手一格金丹老者,把他挤开,就要过去。
雪妃愣了愣,而这时斜月的蒲扇大手已经牵起她的手。
雪妃低着头,心想,他的手好烫,就像烙铁。
斜月心想,她的手好冷,就像冰雪里的尸体,让他毛骨悚然。
“血道友,我们走,别理这老小子。”
“不行,你们不能过去!”
金丹老者似乎想通什么,跨步挡在两人前边,他双手一云,属于金丹强者的强横气息勃然散发,一堵无形的墙体阻住雪妃和斜月的脚步。
老者散发的气息如同大山,斜月被压得难受,牙齿磨得咯咯作响,他恨恨威胁:“信不信我这就去白凯行那里告状,说你欺负他儿子,还骂他大混蛋。”
“小子,你要去告状就去吧。”金丹老者眼睛半闭半阖,风轻云淡,浑然没有在意斜月的威胁,却也十分谨慎,不再骂其混蛋。
“你这老不死的,我们有公务在身,你阻拦我等,耽搁了要事,这后果你承担的起吗?”斜月色厉内荏。
“哦?老夫我可不记得,我卧虎宗堂堂的正道大派,有把要事交给两个邪道之人去办的习惯啊。”金丹老者油盐不进。
斜月叛逆,加入与其父对立的邪道阵营,并混出了名声在他们某些高层是心照不宣的秘事。
“你们两个小辈速速离去,不然老夫就要以私闯禁地之罪擒下尔等!”金丹老者双目倒竖,声色俱厉。
“该死的老狗!”斜月磨牙呻吟,一日不成金丹,便处处遭受等阶上的绝对压制,金丹老者的气息散发,宛如一座万钧大山压在脊梁骨,十分难受,大汗打湿了斜月的破烂衣衫。
望了眼汗水淋漓的斜月,雪妃想了想,然后轻轻抖肩,卸掉了身上的重压,同时卸去斜月身上的重压。
一瞬间,雪妃的双瞳变成了剑,而后转眼间又回复原状。
斜月浑身一轻,他望了眼雪妃,心知是她出手了,目光感激的点点头。
金丹老者愣神,自己散发的威压突然打到了空处,他没有捕抓到刚刚雪妃瞳孔变幻那一幕,他怀疑是背后有高人在暗地出手帮助这两个小辈。
金丹老者双手合十,扬声高喝道:“不知哪位道友大驾光临,贫道有失远迎,还请道友现身一叙,让黄某稍作地主之谊,可好?”
他很谨慎,对方能轻易在他眼皮底下替两个小辈化解威压,却不留丝毫痕迹,显然不比他弱多少。
群山环伺,回音缭绕。
许久之后没人回应。
斜月嬉笑道:“老狗,高人就在你眼前。”
金丹老者眼皮一翻,没好气的道:“滚。”
他已经习惯斜月满嘴跑火牛的无赖模样。
能卸去自己金丹强者的威压的,至少应是同为金丹,甚至可能更高!
而眼前不过两个筑基期小辈,一个筑基中期,一个筑基大圆满,整整差了一个大境界!老者根本不相信这两个小辈自己能卸去他的金丹威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