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其中的一小段罢了,两天内每天都有法家弟子私下议论。这些弟子的声音自然被麯义听的一清二楚,他只是撇撇嘴,心中对这法家弟子又轻看了一分。
修的还是严刑酷法的法家弟子,这点耐性都没有,看来韩家离没落真的不远了。麯义想道。
“开饭了,开饭了。”这时候两个小吏挑着两个大桶到了这天牢之中。
天牢中基本都是死人,就算是没死的也都给折磨的快死了,按道理来说人死为大,死之前都会给吃一顿好的,但是那些都是电视上所演的,人都快死了谁还会理你,再给你送一顿好吃的。
两大桶都是普通的嗖饭,所谓的嗖饭就是一些烂菜叶,加一些嗽水煮煮,就相当于现世中喂猪的猪食。
本来沉溺了多天的麯义突然开口道:“人死为大,执金吾就是用这些猪食来给我等送行么?”
韩玄眼睛一亮,麯义沉寂多天断然不会因为此等小事而突然做这么奇怪的事,他的心中一阵的激动,也许这就是麯义的一个暗示也说不定。
“是……呀…。难倒…执金吾…内就。。是…用。。这些…猪食。。来…打发我。。等。。么?”
家主一开口,一众法家弟子早就忍不住了,纷纷开口大骂,两个小吏的脸色瞬间就冷了下来。
一个小吏似乎忍不住了,对着麯义道:“你。。对。。说的就是你,给我过来。”
麯义看了看那小吏,似乎并不想与其争斗,慢悠悠的走到牢口道:“汝要如何?”
“如何?你看我要如何?”那小吏提起木桶,一桶的馊水就这么呼啦啦的倒在麯义的身上,一阵愤怒的感觉充斥着麯义的全身上下每个毛孔,他双眼如电,双拳握的格格响。
骄傲如他,被袁绍所器重,何曾被人这样作弄过?
“行了行了,差不多就行了,跟这些犯人叫什么劲啊?”这时候另一个小吏出来打圆场了,并且对着麯义扔下一个破毛巾,“给擦擦吧,下次记得,不要再妄图挑斗本大爷,不让没你的好果子吃。”
这小吏说完拉着之前那个小吏就往外走“理他们这些贱民作甚,走走,今晚喝酒去。”
二人很快就出了天牢之中。
韩玄、韩黄还有那法家长老一下就围到麯义身旁,“麯义兄,可是有什么消息?”
麯义暂且把胸中的怒气放下,捡起小吏刚刚抛下的毛巾,一串小小的钥匙被包在其中,毛巾上只写了四个字:午时,动手。
韩家一众人大喜,这麯义果然没有说谎,这次韩家应该可以出去了,不过在一切没有做成之前都不是绝对的。
“全部就地恢复,最好准备。”
众法家弟子纷纷就地打坐,准备听候家主的召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