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从没有过抛弃兄弟自行开溜的念头,眼见翟崇俭正在与人酣战,鱼寒也只能任由那些个湖匪喽喽寻来绳索重新将自己给捆上,并没有做出任何反抗的动作。同时,他的心中也充满了好奇,特别想知道这女匪首的武艺到底高强到了什么地步,竟然能单挑洞庭湖上的诸多好汉。
“轰——”
又是一声巨响传来,破败不堪的聚义大厅终于不负众望骤然倒下,也让鱼寒心中所有的疑问有了个明确的答案。
只见得芦苇纷飞之中,翟崇俭犹猛虎下山,双腿稳若磐石每一次迈步总会激得尘土飞扬,双拳挥洒自如每一次击出隐带破空之声。而那女匪首则似穿花蝴蝶腾挪闪移,显得飘逸灵动令人深感赏心悦目。
“嘶——瞧不出嘛,这憨货还真有两下子,居然逼得小姐使出了兵器!”势均力敌的决斗场上,两人攻防转换极为迅捷,让人很难看清具体的招式。而随着人影的骤合即分,一旁观战的小喽喽实在忍不住大呼小叫起来,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众人这才注意到女匪首表情无比严肃地伫立一角,手中早已擎出了亮晃晃的分水峨嵋刺。而做为她的对手,翟崇俭同样喘着粗气,手里更是拿着个黑中泛绿的怪异暗器。
“住手!”顾不得自身的安危,大惊失色的鱼寒情急之下努力挣脱了湖匪喽喽们的束缚,径直朝着危险的决斗场冲去。他怎么也没想到女匪首竟能逼得翟崇俭掏出了这玩意,虽说很大的原因是翟崇俭没能恢复到最佳状态,却能足以见得女匪首的武艺之高强。
对于翟崇俭手上的那东西,鱼寒是再也熟悉不过,要知道那可是他亲手捣鼓出来作为终极保命利器存在的震天雷!这玩意的威力有多大,鱼寒和他那票兄弟非常清楚,曾经吃过苦头的大金国勇士们心里也很明白。真要扔了出去,炸着花花草草鱼虾龟鳖的到没什么,可要是伤了这么个国色天香的美女,那必然会遭受最严厉的天谴。
此时的鱼寒完全没有想过,翟崇俭会有如此莽撞的举动,罪魁祸首还是他自己。谁让他这一路上有事没事的就在那俩憨货耳旁灌输为达目的便可不择手段的混账理论?为了自己的名声,也为了自家兄弟的幸福,在潜意识的驱使之下,翟崇俭还真就这么做了。
“不就是闹着玩玩么,翟大哥,您用不着这么当真吧?”顾忌到自家兄弟的安危,翟崇俭没有继续展开进攻,而女匪首似乎也不太愿意趁人之危。鱼寒这才有机会安全地凑上前去,腆着一脸的笑容试图夺过那件危险的玩具。
“哼!你这憨货不过是仗着有些蛮力而已!”没功夫去搭理那个看起来跟小丑差不多的鱼寒,香汗淋漓的女匪首对于没能拿下对手这事显得耿耿于怀。
“你也不过就是凭着诡异的身法,再加上那些个鸡零狗碎的东西才苦苦支持到了现在!”将鱼寒护在了身后,同样没能尽兴的翟崇俭也表示出了自己的不满。
“二位!”作为一个混蛋,特别是对美女存有觊觎之心的混蛋,鱼寒显然不甘心就此被人漠视。躲在翟崇俭身后,探出个脑袋又一次自作聪明地提出建议道:“依俺看,你们莫不如先歇息歇息定下个规矩,重新再打一场?”
“没空!”适才还视同仇敌的两人非常默契地选择了拒绝。再打一场?这混蛋把生死决斗当成了什么?闹着玩吗?或者说是免费的猴戏?
“翟大哥,这女子的武艺真如此高强?”佳人怀着一腔愤怒转身离开,直到她消失在远处,鱼寒这才有功夫重新收拾起色心出言询问。
“半斤八两吧!若论力气她远不如俺,可要比身形步伐,俺还真得自愧不如。”适才的轻蔑只是为了维护住颜面,眼下两兄弟之间谈话倒也不必再刻意隐瞒什么,翟崇俭也得以做出了最为客观的评价。
用得着这么夸张吗?想那女匪首容貌已是倾国倾城,如今在这武艺上又获得了翟崇俭的肯定。难道自己来大宋之后的初恋或者说第一次暗恋,就要这么无疾而终了?
“贤弟,依为兄之见想要降服这等女子,怕是……”已然明白了鱼寒的心思,凑上前来的凌文佑似乎也并不太看好这段姻缘,正试图说服自家兄弟趁早打消这种不切实际的念头。就那种逆天的美女,岂是他们这些凡夫俗子能配得上的?
“凭啥要俺降服她?两情相悦就不行么?”颇为不认同凌文佑的说法,在鱼寒看来情场之上根本不会存在真正的胜利者。只不过这逆天女匪首也确实能够跻身红颜祸水之列,若是任其留在这红尘之中还不知将来会惹出多大的麻烦,不如就自己发扬风格吃点亏,趁早想办法把她给娶回家藏起来。
“混小子,有志气!你若真能入赘我老君寨,老夫就把这二当家的位置让给你!”狠狠地拍了下鱼寒的肩头,奉命前来押解一群肥羊的桑伯适时表现出了自己的大度与赞同。
入赘?这话听起来咋就这么刺耳呢?俺可是穿越者,虽说没啥大能耐,可也不能跑趟大宋就为了做个吃软饭的小白脸!腹诽着,脚步略显踉跄的鱼寒已经开始暗自里琢磨应该如何去糊弄女匪首才能获取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