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环顾四周,凌文佑无比悲哀地发现,从朱熹手上糊弄出一封内容有点怪异的家书这事还真就只有他才能胜任。无奈地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这差使,却没忘记顺便给自己捞点好处。“愚兄若侥幸将此事办成,贤弟今后可不能在提分家的事了。”
这还趁机讹上了?考虑到这混蛋若能闯过这一关,糊弄人的本事肯定会愈加娴熟,将来再有什么行动也不失为一个可靠的帮手,鱼寒也确实找不到任何推脱的借口。只是为了消除凌文佑心中可能产生的误解,这才故作委屈地解释道:“凌兄您这说的是啥话,小弟是那种过河拆桥的人么?当初说各奔前程,那还不是担心您家大业大的受了小弟等人拖累?”
“行了,你这俩混小子就别在那矫揉造作恶心老夫等人。”要不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呢?鱼寒和凌文佑的那点小心眼能瞒得过都快活成了精的桑伯?“既然都没了旁的心思,还是赶紧把具体的法子给说出来,也好让大伙帮着参详参详。”
“那俺就先抛砖引玉,诸位兄弟也帮着看看有啥不妥当的地方。”这一次毕竟是要去糊弄当朝的最高统治者,实在容不得半点马虎,鱼寒就算是有着再丰富的经验也无法保证万无一失,自然会觉得能够集思广益最好。
“翟大哥,会杀人不?”一脸的坏笑,只是这问题不但血腥更显得有那么点傻。
“鱼兄弟,你该不会是又犯病了吧?”也难怪佟二牛会有这种想法,去问一个成天跟金人玩命的义军首领会不会杀人,这跟问人会不会吃饭有啥区别?
“有啥事就吩咐,别都跟这酸秀才一样绕弯子行不?”要论战场杀敌,翟崇俭绝对是一把好手,但若是要他去想损招坑人也确实有点强人所难。如今鱼寒既然说了这法子能捞到钱财,他也就懒得去考虑是否具有可行性,只是顺便又一次表示了对凌文佑的鄙视。
“既然翟大哥擅长此道,就去帮着剁几个金国细作呗。”鱼寒在说这话的时候就跟叫人出门去打二两酱油差不多,很是轻描淡写却有着很大的问题。既然是细作,不管是来大宋刺探情报还是搞破坏,首先想到的肯定是要隐藏好身份,又怎么可能轻易就被翟崇俭这种憨货给发现?
但说来也好笑,在临安府内还真就有那么些金国细作明目张胆地存在着。为啥?替大金国主吹捧文成武德,在金兵来犯之时制造恐慌情绪,那不都得上窜下跳的?当然了,也正因为这些东西能够起到的作用极其有限,那地位也确实……咋说呢,反正就跟后世那些成天趴在网上逢中必反逢洋必舔连牲口都不如的东西差不多,给新主子当狗的资格都没有。
就这么一群姥姥不亲舅舅不爱却又嚣张跋扈至极的东西,大宋朝廷为了能给金国留点面子,顺道拐着弯地告诉完颜雍如今的大宋官家确实没了什么雄心壮志,他大可不必把眼光紧盯在南方这头肥羊身上,也该抽空去收拾一下闹事的耶律族人,就只能强忍着恶心默许了存在。
鱼寒之所以会突然打起这些个东西的主意,那是因为他需要用这些所谓细作的脑袋去制造另一种恐慌情绪,散播另外一种谣言。
“成!这事就交给俺和二牛兄弟了,担保出不了岔子!”也没问清缘由就接下了这差使,对于曾经长期奋战在抗金第一线,连大金国勇士都敢剁的翟崇俭来说,还会在乎几个自带干粮替金人办事的东西?
“翟大哥的武艺俺自然放心,只是这次还得费点心思好生挑拣一下,可别看着谁都一大刀片子给招呼过去。”即便都是不受重视的东西,在身份上也还有着细微的差别,鱼寒也确实舍不得让自家这俩憨货兄弟随便出手。
“鱼兄弟,你这不是难为俺和翟大哥么?这又不是讨老婆,还那么讲究干啥?”剁几条牲口都不如的东西,佟二牛自认不会有什么问题,可让他费力去挑选目标还真是有点为难。“再说了,就算咱有那心,可这人生地不熟的……”
“你这俩憨货,说你们傻还不承认!”终于找到了报复的机会,凌文佑当仁不让地出言训斥道:“自个不会挑,就不能去牛郎中那里探探口风?那老东西,成天走街串巷的,能不知道谁名头大,手低下功夫又还弱?”
“桑伯……”即便是有了凌文佑在一旁教导如何挑选造势用的牺牲品,鱼寒的脸上却也并没有流露出任何轻松的表情,转身就把目光落在了正打算看戏的桑伯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