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公主之命,民女又岂敢不从?”都说没有妒忌心的女人不是完整的女人,当然了像李凤娘那种嫉妒心太强的只能被称作疯婆子。虽然明知自己的未来夫婿不可能和这个什么大金国十九公主有特殊关系,生性冷傲的上官倩妤却还是忍不住在话语中夹杂着那么一点点的不愉快,甚至还缓缓摘下了那厚重的面纱仿佛要在相貌上和琴心比个高低。
同样的绝世容颜,却是完全两种既然不同的风格。身份高贵的琴心明艳动人,且因曾长年寄身青楼而显得风情万种,就如同那绽放的玫瑰让人眼前一亮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而上官倩妤给人的感觉就要简单得多,简单到了只有两个字“冷傲”,如同冰山雪莲。
至于吗?不就是一个从北边逃回来的归正人吗?不但获得了大金国公主的那啥,身边还带着个同样足以令人垂涎三分的娘子,他的桃花运至于逆天到了如此地步吗?真不怕应了那句匹夫无罪怀璧自罪?不少看到了上官倩妤模样的人都这么想着,可他们却不知道就现在这俩女子没一个是好惹的。
一个是曾经威震一方快意恩仇的洞庭女匪首,如今更是朱熹的得意编外女弟子满腹经纶正在迅速转型中的才女。而另一个却是身份高贵,手握大量精锐细作,巧笑焉兮间就能置人于死地的大金国公主。这要是换个人来,甭管是惹火了谁,日子都不会过得太安生。
“姐姐天姿国色,琴心自愧不如!难怪当日鱼公子会弃琴心而去……”越说越有点那啥的味道在里面,琴心却还不忘换上一副极其幽怨的表情双眸含泪偷偷地瞟向鱼寒。
这个金国公主不简单,懂得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机会逼迫对手就范,也幸亏她是女儿身否则假以时日怕是会成为一个非常难以应付的对手!以洪适的精明,怎能看不出琴心这只不过是在为了逼鱼寒受邀而演戏?
“公主过谦了,须知外子虽性格顽劣却也颇有自知之明,昔日定然是在公主面前自惭形愧这才不得已而退避三舍!唐突之处,还请公主莫怪!”洪适或许根本没有想到面前还站着个同样不那么简单的美女,而他更不知道的是,上官倩妤摘下面纱虽有斗气的成分在里面更是为了替鱼寒拖延时间,以便那混蛋能想出更奇葩的借口来拒绝琴心的邀请。除此之外,她还在利用这种方式告诉旁人,自家夫婿的审美观很正常,拒绝只是因为他深明大义没有受到美色的诱惑。
“姐姐教训的是,想来定是琴心当年太过顽劣而至鱼公子产生了误会!”越说越有点那啥的味道在里面,琴心这显然是不把鱼寒玩出个头疼脑热不算完。“却不知鱼公子现在肯否抽空容琴心为昔日之过错做出解释,一吐心中忧愁?”
“俺……”不去行吗?自家老婆的事好说,大不了就回家关上门让她踹几脚再腆着张笑脸好言劝慰一番就能基本蒙混过关了。但洪适那边呢?他可是在自贬身价作陪,若是再不识抬举继续拒绝琴心的邀请,难道就不会惹怒了这条原本有希望包上的大象腿么?还是那句话,鱼寒只是脑袋有点不灵光却不傻,略微一番思索后就知道这个时候什么才是唯一且正确的选择。
但他不能就这样离开,否则实在难以避免给人留下什么可供遐想的空间。这若是换在了平时倒没什么,反正他就有些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也根本不会在乎旁人的闲言碎语。但问题是现在他不能这么做,因为不出意外的他很快就需要应对李家人的反击,在还不知道对方会采取什么手段的情况下,贸然与金人接触那可不是什么好事。
“非是在下不识抬举,实乃……”既然无法拒绝,那就应该找一个离开的借口。刚才趁上官倩妤打岔的机会鱼寒其实已经找到了这个利人利己的好理由。指了指旁边正在接受救治的那几位大宋武举考生,故作为难地道:“几位同年身负重伤,在下虽无回天之力却也实不忍此时离去,不若就请公主殿下……”
“来人!”这应该就是这混蛋的最后借口了?琴心自认这点小事还难不住自己,指着应声而至的几个下属介绍道:“此乃琴心家仆,虽只是略通医术却也在北地小有名气,不若就由他们帮忙诊治一番,也好让鱼公子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