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成敬回过神后,此时脸色已经非常难看,显然是为朝廷的前途担忧,但还是对着高鸿信鞠了一躬,说道:“我如今方才明白孔子所‘三人行,必有我师’的真正含义,以后还请多多赐教。”
单成敬这样到搞的高鸿信有些不好意思了,高鸿信只得说道:“成敬兄客气了,我们以后可以一起相互切磋学习。”
单秉鉴这时开口说道:“照高将军说大清就无可救药了,注定要灭亡了?”
高鸿信答道:“也不能就这么说,满清毕竟已经君临天下这么多年了,虽然根基有所松动,但是也不是顷刻之间就能灭亡的。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要想彻底推翻一个刚过了顶峰的王朝不是意见容易的事。就好像唐朝,虽然经历了安史之乱,但是唐王朝还是又存在了百余年的时间,要想彻底推翻当今朝廷,据我估计最少也要话费十几年的时间。”
单秉鉴听后若有所思,说道:“高将军真是大才。”
接着有转头问单成敬道:“成敬现在是否愿意跟高将军走了?”
单成敬不好意思的说道:“儿子,听父亲的便是了。”
单秉鉴接着对高鸿信说道:“高将军,成敬你就带走吧,我也希望他能跟着高将军学习一些东西,也希望高将军可以照顾一二,毕竟军中不是家里,万一有个好歹,我单家可是一脉单传。”
高鸿信的任务完成,此刻心情也很好,便说道:“单先生请放心,我一定尽量保证成敬兄不会出事的。”
单秉鉴点了点头,说道:“那我明天再去拜访高俊茂将军,你回去帮我问候他。”
“好的。”高鸿信答道,接着便对着单成敬说道:“成敬兄,你还是回去跟家人告别一下吧,我在外面等你。”
“好的。”单成敬说完便匆匆往后院赶去。
高鸿信也告辞了单秉鉴,来到了大门口等候单成敬出来。
单成敬去后院,与母亲妻子告别后,便来到了门口与高鸿信汇合了,高鸿信让士兵先把单成敬领导新兵营地去,他还要去别的地方继续拉壮丁。
此后的几天单成敬再也没有见过高鸿信,据说高鸿信这几天一直带着人到各处去来壮丁,就像去自己家那样。这几天又来了一些和他年龄相仿的人,他们都是襄阳的一些书香世家的子侄,平时单成敬与他们也是认识的,只是有些人不太熟悉。
他们这些人都是读书人,本来就瞧不起当兵的,现在却把他们抓来当兵,都是满腹的怨言。
这一日单成敬等人被士兵们叫了出来,来到了他们所在的营地的广场上。众人站在广场之上,不知道要让他们干什么,便开始了交头接耳。
单成敬的边上是他平时的好友耿一诚,耿一诚与单成敬是鹿门书院的学生,其实这些人之中有很多都是鹿门书院的学生,知道义军攻打襄阳开始后,鹿门书院便关闭了,学生们都各自回了自己家,就算是外地的学生,没逃走的也躲到了各位同窗的家中。
耿一诚捅了一下边上单成敬,问道:“你说他们让我们出来干什么?”
单成敬没好气的说道:“我怎么知道,我也不是他们的人,你可以上去问问。”
耿一诚打趣道:“你这时怎么了,打鸡血了一样,我要是敢上去问还问你干什么。”
单成敬叹了口气说道:“现在我们都是阶下囚,只能听天由命了,不过我相信他们是不会伤害我们的。”
说完单成敬的目光看向了远处高台上的高鸿信,他虽然对义军其他的人不了解,但是对这位将自己从家中带来的人还是有信心的。那天在自己家中他侃侃而谈,完全不像是一位比自己还要小几岁的人,连自己父亲都对他的见识佩服不已。像如此的一位人物,不可能干出屠戮读书士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