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使君,府库亏空的事你也有所了解,你应该知道,如果不能弥补府库的亏空,不仅仅本王,就是你也要倒倒霉的,但本王有办法可以弥补府库的亏空,只是需要你的配合,本王像你保证,这几家店铺不会划在本王的名下,以后所产生的利润还归官府。”
杨暕笑了笑,对王顺芝的直言不讳很欣赏。不过这一次他可不是假公济私,他是为了弥补府库的亏空,是不得已才这么做的。
“殿下当真?”王顺芝还是不放心的问了句。
“绝无戏言。”
“好,微臣这就去安排。”王顺芝知道杨暕和他解释是重视他,就是他不愿意,杨暕也有办法解决这件事,与其得罪杨暕,倒不如顺其自然。
杨暕点点头:“快去办吧,哦,对了,随便去找几个木匠,本王有用。”
“是。”
…………
不知什么时候,关于齐王在淮南组建大隋商会的的消息却开始在洛阳的一众江南大员间不知不觉的流传了开来。
贸易巨利,不独江南一带,关东,山东等都有无数的人从事商贸,大隋建国二十多年,经过无数次残酷的吞并,现在从事贸易的团队无一不是规模宏大,背景深厚,利益关系盘根错节的庞然大物,并且都有各自的势力范围和固定的航线和贸易对象。
洛阳的一众大员,但凡有点家族背景,有点能量的,都与贸易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虽手士农工商,但哪一个官员家中没有一支商队?单靠家族的田地能养活家族那么多人?
这条消息一传开来,个个都紧张起来,联想到杨暕的手段和大隋商会的稀有产品,还有杨广对他的千般回护的情形,他们就感到一阵阵不安,大隋商会如果出现独霸道的局面,那将是什么样的后果?光是想想他们就感到万分惊悚,一时间,洛阳城中官员相互走访的频率瞬间上升,快马频频驰出洛阳。
洛阳的这一异常现象自然是避不过杨广的耳目,在弄清楚事情的原委之后,杨广就嗅出了一股阴谋的味道,杨暕只组建了大隋商会,并没有整合贸易的打算,散布这消息的人是何居心?这消息一散布开来,不仅提前给杨暕的大隋商会设置了障碍而且也将杨暕推到了所有商人的对立面,对他修路的计划都会产生很大的影响。
是太子一党嫉妒打击杨暕,还是一众大臣害怕被断了财路?杨广此时无暇做出论断,杨暕遇上这种恶劣的局面,不知道他能否应对?
杨广不得不担忧,现在杨暕他是越来越重视了,不说别的,就是那水泥路,不是别人可以代替的,再一次他现在就杨暕一个儿子,不想让杨暕有什么意外。
不过面对这种局面,杨广一时间也是束手无策,出面避谣那是不可能的,也难说杨暕没有这种想法,想了想,他觉的还是先放一放,一来可以试一试杨暕的应对能力,二来也看看他们还有没有后招。
自打从大兴回到洛阳,崔丽静一直就觉的心绪不宁,父亲被安排投靠杨暕,但现在的杨谏就在风浪口,按照她的意思,现在还不是投靠已经的时候,他看好的是皇孙燕王,但是这是家族的安排,这让她极其郁闷,虽说眼前没事,可这么大的家业岂能不未雨绸缪,万一杨暕倒台,崔家必遭牵连,有道是破家县令,灭门府尹,更何况是牵扯到太子之位的争斗。
思来想去,崔丽静还是不死心,早上给父亲请安之后,她笑问道:“爹爹这几日可曾想出两全其美的法子?”
见女儿旧话重提,崔伯肃苦笑道:“丽丽,我明白你的意思,这几日,爹也翻来覆去的想过,这是家族的安排,爹有能力反对吗?说实话,爹实在是不甘心啊,我崔家能有眼下这个局面,那是经过几代人的打拼,爹可不想落到跟柳述一样的下场,与其那样,还不如安心做个富家翁,再说了,咱们崔家也不是没人,为什么要选择我呢?这几天我没有去见齐王,齐王说不定已经不满了。”
崔丽静嘴角轻轻一撇,“爹爹,我知道家族的意思,家族是因为看到太子去世,所以才迫不及待的把你派到齐王的身边,想要你在齐王身边占有一席之地,但齐王是个能成大事的人吗?家族的那些老顽固难道就没有看到燕王一直呆在圣上的身边?齐王成为太子,机会恐怕也不高,在大兴,那个人是说齐王好的。真有齐王被扳倒的那一天,什么人也靠不住,他们抽身还来不及呢,到时候,想做富家翁也由不得你。”
被女儿戳中了痛处,崔伯肃轻叹了口气,无力的挥了挥手,“你先下去,爹再想想。”
见父亲仍然是不为所动,崔丽静气的一跺脚,转身就离开了院子,回到房间,沉思了半晌,她毅然走出房间,吩咐丫鬟道,“备车,去宗城县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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