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圣上,您可要为臣做主呀!”楚国公杨玄感一进大殿,就扑通一声跪下,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痛哭起来。
“杨玄感,大殿之上,你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宇文述看到杨玄感君前失仪,连忙上前制止道。
百官也都目瞪口呆,怔怔的看着哭的难看无比的杨玄感,同朝为官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见到男人哭的这么难看,还这么虚假的。
“圣上,微臣要弹劾齐王杨暕强抢民女,包庇凶徒,贩卖军械三条大罪!”杨玄感刚才的哭不过做个样子,被宇文述这么一训斥,立马收住了哭声,中气十足的道。
杨广脸色保持平静,其实心里面恨不得扇这个杨玄感两记耳光,这个杨玄感这一段时间在朝中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说说看,齐王杨暕是怎么个强抢民女,包庇凶徒还有贩卖军械的。”杨广沉声问道。
“回禀圣上,事情是这样的……”杨玄感把杨暕在洛阳城门口强要陈婤的事说了一遍,不过杨玄感很聪明,并没有说陈婤的名字。至于包庇凶徒还有贩卖军械,那就更容易了,在杨玄感的口中,杨暕的施工队收留的那些游侠就是凶徒。
杨广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关于陈婤的事,杨广现在是心烦意乱,不知怎么处置,杨玄感却在这个时候不知死活的拿出来说事,这让他非常的愤怒,恨不得立刻打他几个耳光。
杨玄感这是在干什么,是想让他杨广丢人现眼?
家丑不可外扬。杨暕毕竟是他的儿子,发生了这种事,杨广只能忍气吞声,把这件事忘了,但是偏偏有些人没忘,比如这个楚国公杨玄感,他偏偏在这个时候说出来。
这等于是在打他的脸。
杨广很愤怒,眼中杀机一闪,恨不得把杨玄感碎尸万段。
楚国公杨素死后,杨广因为对于弘农杨家的忌惮,对杨玄感明升暗降,如果杨玄感是个聪明人,就很低调做人,但没想到杨玄感这么愚蠢,今天竟然说这种事。
强词夺理,是非不分,颠倒黑白,一派胡言还漏洞百出,杨暕气的肺都快要炸了,他万万没想到杨玄感会针对自己。而且还是因为陈婤的事。
杨暕本以为陈婤的事是以为刘权的原因,现在看来,这可能和杨玄感也关,一时间杨暕看杨玄感的目光,杀机一闪。
面对杨广和杨暕的目光,杨玄感如芒在背,但他知道这个时候退不得,今天如果达不到预定的目标,那么他杨玄感就要同时得罪杨广和杨暕。
这个时候杨玄感有些后悔,自己这么做到底对吗?但想都现在杨家的情况,杨玄感知道,这就是自己的机会。
旁边的刘权听了杨玄感的话,眼中闪过一抹奇异的光芒,不过没有人注意都刘权的目光。
“这么说,看来齐王杨暕真的犯了这三条罪状了?”杨广把目光瞄向站在一旁的杨暕,杨暕立马感应道了,杨广这是要他自辩呢,于是从容不迫的从御史群中走了出来,站到楚国公杨玄感的一侧朝杨广躬身道:“启禀父皇,据儿臣调查,楚国公这是一派胡言!”
“胡说,本公一个堂堂的楚国公怎么会在大殿之上,当着圣上和百官面前诬告你不成?”杨玄感知道杨暕是齐王,想用对付他并不容易,无论强抢民女也好,还是包庇凶徒还有贩卖军械也好,都不能置杨暕于死地,赶紧的先把自己说的事实做实了,让圣上和百官先入为主,相信自己,厌恶杨暕。
“是呀,是呀!”百官中的那些杨素的门生故吏顿时议论纷纷,看来相信杨玄感的人还不少。
看到这一幕,杨暕的脸色不由变了变。
杨广忍不住咳嗽了一声,大殿之中顿时鸦雀无声。
“朕也不能只听杨爱卿你一面之词,就定齐王的恶罪吧?”杨广反问杨玄感道。
“圣上圣明。”杨玄感纵有不甘,他也没这个胆子在大殿之上顶撞君父。他的眼光不由向旁边看去,他的计划是他打前锋,那人是不是也该上了?
“齐王,你接着说。”
“是,父皇。”杨暕躬身施礼,然后向杨玄感问道:“楚国公,你口口声声说我强抢民女,包庇凶徒,贩卖军械,那你说我是什么时候强抢民女的,强的又是谁,什么时候包庇凶徒的,还有什么时候贩卖军械,总不能因为你是楚国公,就觉得可以一手遮天,乱咬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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