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许公子,我们早就听闻你的枪术精湛了得,有白马银枪陈庆之的风范。既然今天大家齐聚在此饮酒作乐,许公子何不展露一下呢?也好让我们开开眼界啊!”宇文化及也开口说道。
宇文化及心中也恼火,今天他邀请杨暕,就是想好杨暕交好,哪知这许巍这么的不识好歹,竟然在这个时候这么的针对杨暕。如果让杨暕怀疑这是他幕后主使的,那么他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现在他也要求许巍表演一下枪术,大厅中的人岂能不明白他已经生气了,这样说只是想帮杨暕,就立即附和宇文化及的话,而一旁的宇文智及也开口说道,“许兄,既然太子和我大哥都这么说,我看你就不要再拒绝了吧!再说我们大家也非常的好奇,想看看你的枪法到底达到了什么程度嘛。”
宴会之上文人墨客之间相互作诗以助酒兴,这是大隋的传统。可是说要说到在这样的宴会上以舞枪助酒兴,这明显是向众人表示自己的一个莽夫,对舞枪者来说是一种极大的讽刺和嘲笑。
可是杨暕这话一出口就得到了宇文化及和宇文智及支持,许巍想拒绝也为时已晚,因为要想拒绝的话就会得罪宇文化及和宇文智及,就只能脸色有点难堪,不过强自忍住自己的愤怒,忍气吞声的答应了这个提议,“既然大公子和二公子都这么说,许巍就同意太子殿下的意思,待会太子殿下作诗完毕,许巍就舞枪为大家助兴。”
然后他又猛然间看到了正在似笑非笑的注视着自己的杨暕心中就更是气愤,语气冰冷的对杨暕说道,“还请太子殿下作诗吧,可别再耽误了时间。要是太子殿下半天都做不出一首诗,岂不要毁了自己的声誉吗?”
杨暕刚才已经见识了钱普的文采,七步之内作的一首。现在他又逼得许巍要当众表演枪术。不管是刚才许巍针对自己是否的受了别人的指使,他这次到此处赴宴的目的已经达到,就饮了一杯酒缓步上前走到了大厅的中央,负手而立,目光紧紧的注视着厅外院落里的牡丹。
半响,突然开口吟道: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蕖净少情。惟有牡丹真国色,开花时节动京城。
铛!杨暕的这首诗一吟出口,大厅中有人听到这样一首诗尽然把持不住自己手里的酒杯,酒杯掉在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宇文化及、宇文智及和钱普都一脸不可思议的注视着杨暕,因为他们也听出了杨暕这首诗中的意味,这和传说中的杨暕完全是两个样。
“这怎么可能?”许巍不可置信的看着杨暕。
可杨暕却不给他这个机会,许巍的话还没有说出口,他就笑着说道,“许公子,区区一首诗难道你不相信是孤作的吗?再说让孤作诗是你自己的要求,现在事实就是如此,难道你还不相信吗?现在是不是你表演了?”
“太子殿下,请你不要欺人太甚!”许巍已经压不住心中的愤怒铁青着脸向杨暕吼道。
“许公子,你这句话说的就有点言过了,你问问在座的诸位,我有欺负你吗?”杨暕一本正经的说道。
“你——”许巍的脸已经被气绿了,他早已失去了理智,就像发疯的豹子一样猛的一脚踢翻了身前的案几,拔出了腰间的长剑就杀气腾腾的向杨暕走去。
大厅中的众人没想到许巍会这么大胆,敢做出这样忤逆的举动,不由得愣住了!
“许巍!这是想干什么?”、
“许兄,冷静啊!”
“侍卫!”
突然就在许巍距离杨暕的位子只剩下三步的距离时,寂静的大殿里传出了宇文化及、钱普和宇文智及的声音。
宇文化及等人这个时候脸色彻底的变了,因为许巍这是想杀杨暕,如果杨暕在这里出了什么事,他们宇文家族可是罪责难逃。
不过就在许巍持剑走向杨暕时杨暕连看都没有看许巍一眼,眼看着许巍就要杀向自己,他继续如无其事依饮着杯中的酒一副很享受的样子。就在宇文化及、钱普和宇文智及的声音落地的瞬间,杀气腾腾的许巍距离杨暕的位子只剩下三步的距离时,他突然停下了自己的脚步。
大厅里的众人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可是许巍的脸上怒色更甚,同时他眉宇间尽然露出了凝重之色。
因为不是宇文化及、钱普和宇文智及吼斥让他停住了自己的身形,而是有人拦在了他的面前,这个人身上散发出的杀气凛冽,气势尽然不弱于他,让他不得不将注意力放到眼前这个人身上。
这个人就是杨暕身边的内侍石强。
“许巍,你想忤逆造反吗?还不快退下!”石强冷声吼斥道,他只是右手握住了腰间的剑柄,就那么静静的站在许巍的面前,就给了许巍一种强大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