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暕不说话,拉着陈婤爬上山坡,在一颗两人合抱粗细的巨柳下面停下来,说:“午餐就在上面,都跟我爬上来啊!”说着,率先向上一蹦,抓住树干,三两下就爬到树茂上面去了。陈婤和玉蓉虽然是女子,上树却不在话下,二人跟着爬上来一看,陈婤不仅哇~~的叫出声来,原来巨大的树茂之上,竟被人用柳条编出一张大床出来,中间有用麻绳穿了,牢固在四周的枝桠上。上面还有树叶遮凉,阳光晒不到,居高临下,远处的清河历历在目,酷暑天气让人心中立即有了说不出的凉爽感觉。
杨暕拉着陈婤在上面坐下,凉丝丝的柳条在屁股下面既通风又舒适,陈婤惊奇地说:“殿下,你怎么知道这儿有这么舒服的地方?”
杨暕笑道:“这是孤刚刚做出来的,还有这个……”杨暕拿过包裹,将里面的四宝熏鱼还有酱香鸭子、切的四四方方的五香牛肉全掏出来,“陈婤!这儿的环境不错吧,我特意还备了一壶美酒,今天咱们就在这儿不醉不归。”
玉蓉望着那一大堆美食,咽了一口口水说:“殿下,这么多好吃的啊,我在东宫里面,见都没见过。”
杨暕笑道:“今天不分主仆。不要客气,尽管吃!”说着递给玉蓉一双筷子,又拎起酒壶说:“酒杯咱们没有,效仿江湖儿女无拘无束岂不更好?”说着喝了一口,将酒壶递给陈婤。陈婤二话不说,狠狠灌了一大口,又传给玉蓉,玉蓉不好意思拒绝,轻轻抿了一口。三人说说笑笑。
一壶酒很快就喝光了,杨暕因为昨天晚上加夜班,就开发困,仰面躺下就睡了。陈婤与玉蓉笑了笑,收拾了一下剩下的饭菜,陈婤说:“玉蓉,走!我们下去,我教你弓箭去!”
杨暕一觉下来,已经到了日落时分,陈婤爬上来说:“殿下,天都快黑了,咱们回去吧。”杨暕见玉蓉在远处等着,就偷偷在陈婤身上摸了一把说:“陈婤!那寝宫之中闷死人,那里比得上这儿舒适?你让玉蓉自己回去,我还有许多话和你说呢。”
陈婤自然之道杨暕不怀好意,可是她却偏偏不会拒绝,娇羞地说:“我都不知道该怎样说谎骗她,要不你下去和她说吧。”说罢玉颜一阵娇红。
杨暕当即下来送走玉蓉,又来到树上,搂着陈婤的纤腰坐下来,说:“陈婤,想死我了。”
陈婤娇声说道:“哼,昨天你就应该去我那,你为什么不来?”
杨暕说:“昨天……昨天不是有事吗。”
陈婤问:“你能有什么事?”
杨暕挤挤眼睛说:“有一件好事呢,说不定我们不需要呆三年。”
陈婤惊喜道:“真的?是怎么回事?”
杨暕当下把朝中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对于杨暕来说,三年是太久了,按照杨广的秉性,三年时间足以让整个大隋大变样。杨暕可不想三年后,隋朝已经变的日落西山了。
明月初上,淡光轻撒,更将树梢蒙上一层淡青,就象洗过晨雾的水彩画,透出清幽恬静气息。杨暕火热的双唇与舌头向陈婤展开侵犯,她一时意乱情迷,不禁又闭上双眼,一双玉手攀住了杨暕的脖子,樱唇乍启,与杨暕热吻起来。二人数日不见,如今良辰美景之下,一旦触发情感便是激情澎湃,
杨暕紧紧拥着陈婤温软的娇躯。
陈婤也是双目迷离,轻轻唤着杨暕的名字,与之缠缠绵绵。
二人吻了许久才分开来,互相的凝望了一刻,又重新贪婪的吻在一起。
杨暕一边笑,一边解着陈婤的衣裙,目光所及,那清丽脱俗偏又冶艳娇媚的玉容,那秀美柔韧并且晶莹润泽的玉颈,还有那圆润剔透的玉脐,那修长柔美的玉腿,霎时之间,杨暕只觉浑身火热,一动也不动地凝视着陈婤,心底的柔情愈加堆积,越堆越厚,一时之间,情致缠绵,溢满整个情怀。
陈婤见他这样呆呆看着自己,心里越发害羞,垂下了臻首轻声道:“殿下?……”
杨暕身子一震,方才回醒过来,慌忙道:“陈婤!你真美啊!比天上那轮明月不知要美上多少倍,我多么希望此情此景永远的长留世间,只有你和我和这明媚无暇的月色。”
陈婤此时不仅脸颊泛红,连整个秀颈也烧得通红,娇羞无限的星眸微闭起来,柔声说道:“……殿下啊!你不要只是这样看……看着人家啦——这里不就只有我和你吗?”声音渐低至不可闻。
杨暕深深体会到体会到陈婤的柔情深重,再听得陈婤口出此言,更是心弦摇荡,情不自禁。连忙强自定神,深深呼吸几下,双手轻轻搭在陈婤娇小柔美的纤腰上,双目紧盯着陈婤羞红微闭的星眸,深情说道:“最难消是美人恩!我杨暕有幸得到陈婤你的青睐,一定不会辜负你的。”说着又将香唇紧紧地吻住,陈婤口中呼出一口轻喘,只感受到杨暕搭在自己腰间的手指已经不耐寂寞,开始四处游移……
陈婤柔美的娇躯没有任何掩饰,当然不复一贯令人敬畏的仙姿,却于娇羞的圣洁中又添了几分冶艳风情,如此美色当前,更加夺人心魄、摄人心神。她突然说道:“杨暕,要是父皇不放你,你该怎么办?”
杨暕说:“孤自有办法,况且孤觉得这个时间不会很久。陈婤,你放心吧,孤知道你喜欢去外面看看,孤是不会让你失望的。”
听到了杨暕的慷慨陈词,陈婤也不自禁地睁大秀美的星眸,含情脉脉地望着杨暕,脸上的羞意更是渲染了一身,雪玉一般洁白晶莹的肌肤上到处蔓延着娇艳的桃红色,中人欲醉,艳丽得让人晕眩。
激情终于再次触发!
寂夜微风,绿油油的柳条,沙沙起舞,轻轻摩擦着陈婤柔嫩的酥/胸,杨暕沉醉地伏在这一弯柔软之中,二人一齐仰头看着树梢上面的那一轮明月,那月光何其妩媚,何其清凉。
恩爱之后的缠绵,是一种难以用词汇形容的温柔。
陈婤将早已酥软无力的娇躯,轻轻靠到杨暕身上,杨暕的手不停地上下梳弄着陈婤丝光水滑的飘逸长发,顺着晶莹的耳背,滑过天鹅绒般柔美的秀颈,爱抚着陈婤骨肉均匀粉嫩柔滑的香肩。突然远处传过来一阵细微的马褂銮铃声……
杨暕与陈婤顿时都警觉起来,瞩目朝着远处看去,他们在树顶上看的十分清晰,小河对岸,一队大约一百来人的黑色人员向这里发驰,驶过对岸惊飞了栖息在草丛中的无数野鸭和许多叫不出名字的鸟儿。
这一队人沿着拱桥来到河这边。
初夏时节,荒草滩绿草如毯,人队踏过河滩上一尺多高的蒲草、蒿草,急行到了山坡上停下。
这一队突然出现的人,清一色黑色劲装,像一支黑色的雁阵,就陈列在二人身下。
杨暕和陈婤都不敢出声,生怕被人家发现,静静地注释着下面的情况。
一名身披黑色斗篷的少女,做了一个手势,四名膀大腰圆的武士圈马围过来,说:“主人,兄弟们都准备好了,你就下令吧!”
杨暕仔细看过去,见着女子黑色的斗蓬随风飘荡,露出斗蓬下被黑色军装紧裹着的苗条丰满的身材来。一条宽宽的牛皮板带,勒出她纤细的腰肢,脚蹬一双黑色长筒马靴,坐在黑亮如缎般的黑马上更显英姿飒爽,她明亮的双眸闪出一股杀气,说:“前面就是东宫,诸位兄弟们,建功立业的时机到了,大家冲上去,杀了杨暕,我在城外已经准备好了庆功宴,还有数不清的美女等着你们受用,大家冲锋!”
言罢,从腰中拽出宝刀,率队向东宫杀去。
等这些人远去,陈婤才反应过来:“不好,这些贼子有备而来,宫中危险了。”
“一些小贼,根本就不用担心。”杨暕对东宫的守卫可是非常有信心,骁骑营,狼牙那个不是精锐中的精锐,他可不相信这些小贼是他们的对手,况且,这是东宫,这么点人就可以攻破的话,这还叫东宫吗?
况且,这里离宫这么近,皇宫的禁卫可以第一时间赶到,杨暕相信,就是几万大军,也不可能攻破戒备森严的东宫。
只要不是笨蛋就不会不知道这一点,那么这些贼人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呢,他们这么做有什么目的呢?杨暕看不相信这些贼人是没有脑子的人。
“哎呦,不好。”杨暕突然脸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