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福白了许劭一眼,没好气的说道:“夸我也没用,这事还是要看你自己。刚才已经给你出过主意了,你自己不愿意听怪得了谁?”
“可那个闭‘门’谢客容易得罪人。”
“……合着你既不想继续被人拜访也不想得罪人。”
“嗯。”
“……你不是神棍嘛,就说你夜观天象有了新的感悟,需要闭‘门’谢客一段时间,相信这样说的话就不会有人来找你了。即便还有人来找,那理亏的也不是你。”刘福想了想后对许劭说道。
虽然对刘福说自己是神棍有点不满,但听了后面的话后,许劭不由眉开眼笑,连连点头说道:“没错没错,我就说我要感悟天道,暂时不见访客。殿下,多谢你给邵出的主意。”
“胡说,我可没给你出过什么主意。你出了‘门’别胡说八道,你不想得罪人,我也不想。”刘福没好气的说道。
“呵呵呵……”
送走了许劭,典循不解的问刘福道:“公子,你干嘛要帮他?”由于刘福不怎么待见许劭,身为刘福忠臣的典循同样也是同仇敌忾,对许劭也是爱搭不理。
“你没听出来?刚才我拒绝帮他出主意的时候,他自言自语的说的那些话?”
“……他敢威胁公子?”典循想了想后怒道。
“算了,谁让我有短处叫他拿住了呢?真是不明白庞德公干嘛要拜托他过来?”刘福摇摇头,随即有些郁闷的说道。
“或许是庞先生想要帮帮公子。毕竟这名声大了,办什么事都方便一些。”典韦出声说道。
“这倒也是,不过名声太大也不好,就像那个许劭,名声太大,结果一点个人自由也没有,到哪都被人围追堵截。我可不想将来连上个厕所都担心会被人偷看。”
一边说着闲话,一边回到自己的住处。刘福三人刚一进小院,典循、典韦立刻便将刘福围在了中间,看到典家兄弟如此紧张,刘福不由提高了警惕。
小院内很安静,有点安静的过分,刘福很奇怪,有哪个不长眼的‘毛’贼敢在童渊夫‘妇’的眼皮底下撒野。虽然师母从来没有在自己面前显‘露’过武功,可听童渊说,师母年轻的时候也不是个易与之辈,一手飞刀使的是神出鬼没。有他们二人坐阵的小院怎么可能会有危险,难道他们俩出去了?
“公子小心!”典循急声提醒刘福道。有些走神的刘福立刻回过神来,身子几乎本能的一侧身,说时迟那时快,也就差了那么一点,一杆短枪从刘福的肋下穿过。典循、典韦同时一声怒吼,扑向了偷袭之人。
那人实在是诡异,竟然能在典循、典韦的警惕之下悄无声息的潜到刘福的身侧,看了看自己被枪刃划破的衣服,刘福忽然开口对正与歹人‘交’手的典家兄弟叫道:“典大,典二,住手吧,那人没有恶意。”
典循、典韦闻言一愣,随即‘抽’身后退,分别站在刘福两侧,怒视着站在院中的黑衣人。
“小子,你怎么知道老夫没有恶意?”黑衣人声音略显沙哑的开口问道。
“老先生,凭你老的身手,刚才又怎么可能让小子躲过一劫。不知老先生来此有何贵干?”刘福微笑着问黑衣人道。
“果然很聪明。”黑衣人点头笑道。
话音刚落,屋内传来童渊的声音,“义父,弟子没说错吧。您的五个徒孙里,本事最大的可能不是他,可要论机灵,他肯定是第一。”
“徒孙刘福见过师祖。”刘福赶忙跪倒在地向黑衣人行礼道。一旁的典循、典韦也收起了兵器,还是略带不满的瞧着黑衣人。能够让童渊称为义父的,除了教授他枪术的‘玉’真子,这世上再无旁人。
“嗯,乖。”黑衣人,‘玉’真子揭下黑巾,笑眯眯的上前扶起刘福,上下打量了一番后点头说道:“果然是一表人才,听你师父说,你是当今天子的长子。”
“是。徒孙的确是当今天子的长子,不过师祖,这跟徒孙学艺似乎没多少关系吧?”刘福有些小心的问道。
“呵呵呵……莫担心,老夫不会因为你的身份就瞧不起你的。”‘玉’真子笑着‘揉’了‘揉’刘福的脑袋。刘福随即也像是放下一桩心事的伸手抚了抚心口,连连说道:“那就好,那就好。”
‘玉’真子会来无极其实只是路过,得知自己的义子如今就在无极以后才临时起意前来看望。见到了自己的孙子童飞,听说了自己的徒孙刘福,尤其是在听了童渊对刘福的介绍后,不免对刘福产生了兴趣,忍不住出手一试,试过以后才发现,比起有些木讷的童飞,刘福这小子的确很讨人喜欢。
父子相逢,自然有说不尽的话要说,说来说去,二人就说到了武学,童渊师承‘玉’真子,但青出蓝而胜于蓝,得到白蜡枪的童渊十分想要跟义父‘玉’真子切磋一下,好验证自己这段时间所得。
‘玉’真子自然不会拒绝义子的要求。二人都是好战分子,说打就打,各自取了自己的兵刃就在小院中准备开打。
“雄付,你原来的龙胆呢?”看到童渊手中所持的新枪,‘玉’真子不由纳闷的问道。
“义父,龙胆已被孩儿赠予了您的三徒孙赵云,孩儿如今手中所持的这杆是你四徒孙刘福送与孩儿的。”童渊笑着答道。
“那杆龙胆你以前视若宝贝,没想到你竟然舍得送人。”
“龙胆虽好,可孩儿终究年老,已经不能发挥龙胆十成的威力,还不如将它送给能够完全使用它的人。”
“这么说,我那个还没见面的三徒孙可以继承你的衣钵?”
“没错,就像孩儿一样,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臭小子,给你三分好脸你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看枪!”‘玉’真子闻言脸‘色’一沉,不高兴的说道。
来来往往十余个回合,‘玉’真子的脸‘色’不由微变,倒不是童渊的枪术真的能压他一头,而是童渊所使的新枪让‘玉’真子感到不好对付。
“停,雄付,把枪给我看看。”‘玉’真子喊了声停,对童渊说道。
童渊当然不敢拒绝,连忙双手捧枪递给了‘玉’真子。接过白蜡杆的‘玉’真子随手一抖枪杆,一朵完美的枪‘花’便在众人眼前绽放。
“义父果然宝刀未老。”童渊见状出言赞道。
“……雄付,你我之间的较量好像还未结束吧?看枪!”‘玉’真子眼神闪烁了几下,忽然开口对童渊说道。
童渊一听这话心中暗叫不好,多年未见,自己就忘了自家义父那无耻的人品。眼下手中无枪,面对挥舞双枪的‘玉’真子,童渊只能抱头鼠窜。
“这,这也太不要脸了吧?”亲眼目睹这一变故的童飞小声嘀咕道。
一旁的刘福闻言低声说道:“闭嘴,别胡说,兵不厌诈,谁叫师父他自己傻乎乎的把武器送给了敌人?”
“哼,那个笨蛋,活该被他义父揍。飞儿,学学你师兄,别以后跟你父亲似的那么轻易就相信人。”颜氏冷哼一声教育童飞道。
“师母,咱们回屋等会吧,眼下没什么好看的了。”刘福对颜氏提议道。
“唔?不想再看看你师父狼狈的样子,这种机会可是很难得的。”颜氏笑着说道。
刘福闻言没好气说道:“师母,您刚刚才在阿飞面前夸过我,我又怎么可能会上当。师父倒霉的确难得一见,可我要是看多了,接下来倒霉的就是我了。这世上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过多的知道好。”
“聪明。”颜氏冲刘福竖起了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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