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怎样的剧痛,刘胖子捂着裆部弯下了腰,嘴中惨叫连连,痛的眼泪都是出来了,面部扭曲,薛礼想要再次施展断子绝孙脚,但是没有成功,被其他护院抓住了,但是看着刘胖子这个下人痛的大叫,心中兴奋不已,只恨一脚没有踹死他。
“你这个狗杂种,竟敢踢我。”刘胖子气的大叫,猛地举起手掌。
“啪”
一声清脆的的响声,薛礼脸上结结实实挨了刘胖子一巴掌,顿时脸上现出一道血手印,嘴角流出了鲜血,可是,所有人都是有点呆了,薛礼居然哼都不哼一声,双眼欲喷出火来,死死盯着刘胖子,这是一个十岁小孩的该有的反应吗?面对凶神恶煞,别的小孩早就尿裤子了,可是薛礼居然连一滴眼泪都没有流下。
刘胖子第一次怕了,这是怎样一种眼神啊,充满了滔天的怒火,无尽的恨意,明明是一个孩子,为什么自己会心生害怕?
摇了摇脑袋,决不能让别人看出自己怕了,否则自己以后怎么在这块混,被一个孩子吓破了胆?丢人,哼,不就是一个穷小子,本事再大也是要饭的命,还能翻了天去,竟敢瞪我,刘胖子又是狠狠打了薛礼一巴掌。
东平村的庄户大都是上官健的佃户,都是知道他虽是一表人才,却是长着一颗黑心,吃人不吐骨头,认钱不认人的主,经常用各种理由加重租粮,上梁不正下梁歪,有着这样的主子在后面撑腰,刘胖子平时更是作威作福,到处欺负人,佃户们敢怒不敢言。
上官家族本来也只是一个小庄户,但是自从上官健的哥哥上官启当上了黄门侍郎,凭着他哥哥的权势,********,将这里的土地都是渐渐变成了他们上官家的了,这件事东平村虽然人尽皆知,但是自己是无权无势的老百姓,谁敢乱说话,在这里,正义换不了饭吃。
见到上官健带来十几个凶神来到村子,都是知道他们肯定是找薛家的麻烦,都是远远的看着,看到刘胖子居然对一个十岁的孩子下这么重的手,终于有几个胆大的佃户忍不住了,壮着胆子道:“上官大人,薛礼还只是一个孩子,你……你又何必跟他一般见识。”
“哼,孩子怎么了,孩子欠钱就不用还了,欠账还钱天经地义的事,到了哪里都是我们有理,你们这帮贱民,不是你们的钱不知道心疼,你要是好心,你倒是将这钱替他们还了啊,没钱就别在这发劳什子善心,一帮虚伪的家伙,再说连你们一起打。”刘胖子大骂,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庄户们顿时吓得不敢在说话了。
哎,薛家要遭殃了!
刘胖子觉得很威风,在这么多人面前就该尽情显示自己,可是,薛礼这个狗杂种居然还是瞪着自己,顿时觉得没有面子,一个孩子竟敢在这么多人面前瞪着自己,一定要他屈服,又是举起手掌,正要打将下去,上官健说话了,“够了,去将小妮子带走,别浪费老子的时间。”
“是,是。”刘胖子顿时像换了个样,低头弯腰,一脸谄媚的恶心模样,带着两个护院就要进薛礼这个破败的屋子。
“你们想干什么?不要动我妹妹,不要动我妹妹……”看着刘胖子等人要进家,薛礼顿时焦急不已,歇斯里地大叫,拼命挣扎,但是怎么也挣不脱护院的手。
薛琪躲在阿爹的房里,很是害怕,也不知外面发生什么事了,忽然刘胖子带着两个很凶的人踹门进来了,二话不说,就将薛琪抱起来就要出去。
薛琪吓得眼泪直流,挣扎着叫道:“你们干什么?放开我,快放开我……”小小的拳头打在大汉身上,没有丝毫反应。
薛轨见爱女被人强行带走,挣扎着想从床上站起来,可是,力不从心,一下子从床上跌落下来,不顾身上的疼痛,死死抱着刘胖子的腿叫道:“刘管家,你们干什么?为什么抓我女儿?快放开她,我求求你放过我的女儿……”
“砰”
话还没说完,刘胖子直接一脚踢去,薛轨顿时晕死过去。
“呸”
刘胖子往薛轨身上吐了一口唾沫,冷笑着大阔步走了出去。
“哥,救我,哥。”薛琪哭着喊道。
见到妹妹被人强行抱了出来,薛礼已是状若疯狂,拼命的挣扎,抓住他的护院大惊失色,没想到一个十岁的小孩居然有此力,居然挣脱了出去。
薛礼疯了般直冲向抱住妹妹的大汉,大汉一看,冷笑不已,一个小孩,大腿还没自己打手臂粗,竟敢找自己麻烦,找死。
“砰”,猛地一脚将薛礼踹飞出去。
大汉头都不抬走向上官健,因为没必要再去看,自己这一脚力道很重,别说是一个孩子,就算是成年人在受了这样重的一脚,也不可能立刻站起来,可是,大汉顿时惊了,眼前的这个小孩居然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而且摇摇晃晃冲了上来。
这还是一个孩子吗?大汉觉得自己面对的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怪物,受了这么重的创伤,他居然还能马上站起来!
“砰”
毫不犹豫又是一脚将薛礼踹飞,这一次薛礼没能再站起来,晕了过去。
“我们走。”上官健看都不看晕死的薛礼,挥挥手就要带着众人离开。
“喂,打了人,就想这么一走了之吗?”
忽然一个寒到骨子里的声音传到众人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