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终究是没有杀昭云,一脸严肃道:“你为什么将我送给你的簪子送给这个丫头?”
凌天淡淡道:“本是无用之物,留它何用?”
“你……”小夏心中懊恼,忽然微微一丝坏笑,“灵秀,让阿奴来伺候夫君,你。”指着惊慌失措的昭云道:“你以后就是我的丫鬟了,跟我走。”
临走前,小夏取下昭云头上的簪子,一把插在凌天头上,嫣然一笑,“我不许你以后将它送给别人。”
小夏走了,昭云也被她带走了,牙帐里只有凌天一人,取下头上的簪子,一声苦笑,不一会儿,来了一位老妪,便是阿奴,凌天更是哭笑不得,小夏这丫头到底是想干什么?自己不是无良校长,不会对一个十四岁的小女孩有想法的,至于要找一个老妪来服侍自己的起居吗?
颉利最近被薛延陀弄得心烦意燥,暂时没有时间理会凌天,但是别人却是有大把的时间,比如说颉利的义子湿罗云。
第二天,湿罗云带着三个兵士闯进凌天的牙帐,凌天不认识眼前的这个突厥将领,但是看他来势汹汹的模样,定是来者不善。
湿罗云冷冷看着凌天,“小子,我可没有义妹那么好说话,识相的,赶紧将秘法写出来,否则今天定让你尝尝我们突厥的刑罚。”
凌天心中苦楚,该来的总是会来的,交不交只是自己的一句话,但是,一旦自己交了出去,颉利还会留自己在这个世上吗?虽然很想像骗赛华佗那样骗颉利,但是这练盐制铁跟医书有很大的不同,医术只要说的有理有据就会让人相信,因为没有一个固定的病人能让你拿起做试验,但是一旦这秘法写出来,他们一定会拿去实行的,若是自己骗他们,会死的很凄惨,交是死不交也是死,但是不交至少会活的长久一点,凌天是不会放过任何逃生的可能的,所以,凌天自是选择不交。
凌天嘴角微微扬起,闭目眼神。
湿罗云气的脸皮直抽抽,自己可是颉利的义子,在整个突厥都是人人敬畏的存在,凌天这个阶下囚竟然如此无视自己,甚至是带着嘲笑的面容,顿时暴跳如雷,冷声道:“好小子,今天就让你知道老子的厉害。”
扬起手中的马鞭就要鞭打下去,就在这时,忽然一声娇喝传来,“住手。”
凌天睁开眼一看,却见小夏上气不接下气的跑了进来,二话不说夺过湿罗云手里的马鞭扔在地上,瞪着湿罗云喝道:“湿罗云,你干什么?”
凌天有点傻眼,刚才还一脸要吃人模样的湿罗云一见到小夏,顿时脸上满是恶心的笑,眼睛中更是狂热,“义妹,我这不是在帮你吗?父汗让你让这小子交出秘法,直到现在他都没交出来,我怕父汗生气怪罪于你,我这还不是为了你嘛。”
“我的事不用你管,父汗既是将这件事交给了我,你就少插手,以后,你不准靠近他,一步也不行。”小夏冷冷道。
“义妹,你变了,你怎么会对一个男人这么心软,若是从前的你,只要是敌人,你从未心慈手软过,可是,你看看你想在,居然为了一个唐人如此不顾大局,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上了这个唐人?”湿罗云脸色铁青叫道。
“没有,我怎么会喜欢他?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父汗,为了突厥,他有很多我们想要的秘法,但是你知道你的脾性,手底下没个轻重,这要是打死了他你拿什么给父汗?”小夏斩钉截铁道,一副不容置疑的模样。
“好,义妹,我希望你说的都是真的,我想告诉你,你虽是汉人,但是你是生在突厥,长在突厥,你是突厥人,突厥才是你的家,不要做任何对不起突厥的事。”
临了,湿罗云恶狠狠的瞪了凌天一眼,带着兵士离开了。
小夏看见凌天盯着自己直笑,脸色一沉,“我告诉你,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突厥不是为了你,你最好还是交出来,否则我一定会杀了你。”
小夏走了,牙帐中又只剩凌天一人在那傻笑,自己从未见过小夏像刚才那么着急生气的模样,她是真的生气了,护夫吗?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她在担心自己,这不是演戏,真真实实自己能感受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