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一家六口人聚在一起,花溢清要花崇武把黄仁英、花相似带上黄家岭,他同老夫人及花不同留在家里守着祖业。他说,留下花不同,是因为他年龄太小,不宜在外面闯荡,而且正是读书习武的好时段,再者他同爷爷奶奶生活在一起,也可让爷爷奶奶得到一点安慰。
这个主张得到全家人赞同。六岁的花不同要花相似不要挂念爷爷奶奶,他会好好服侍爷爷奶奶的,这句话把全家人都逗乐了。黄仁英在笑声中把花不同搂在怀里,却大滴大滴流泪了。
这时,花崇武同花溢清互相对视了一眼,几乎是同时吩咐全家人对任何人都不要吐露实情。花崇武补说一句:“就说我领着仁英、相似去关外闯荡了。倘有事找我,可派人去高城罗镇三里庄毛念禹武馆。”
花溢清连说几个“好”,随后就催大家各自回房睡觉。
花崇武自此一个多月,每日骑马去远近拜访朋友,说他要带着仁英、相似去关外闯荡一番,让相似好好历练历练。
离开花家集的前一天,花崇武把师兄吴长谦、吴长让,师弟花纯、花正盛、班大宝聚在集贤酒店饮酒,说他去关外闯荡,不知何年何月方能回乡团聚。五个师兄弟都定要陪他同去关外闯荡。花崇武说,主要是培养锻炼花相似,并非办什么大事;再者,家里还有二老一小,就完全仰仗诸位兄弟了。
吴长谦说,如此说来也确有道理。吴长让说:“花师弟走后,我们师兄弟轮流去住你家,日夜照料你的二老一小,倘有外人找事,那就是我们全武馆人的事,花师弟尽管放心!”
师兄弟们嚷着说:“理所应该,理所应该。花家就是我们的家,花家的老小就是我们的老小。我们轮流去住,决不让二老和花不同遭罪!”
花崇武一一谢过,然后端起满满一盅酒,起身说:“我喝干这盅酒,有一句话要对弟兄们说,诸位不可喝一滴。”
他一仰脖子喝干酒,郑重地说,“如今人心不古,世风日下。花家集人今后难保不遭大难。诸位兄弟习武不仅强身自卫,更应以确保花家集地方平安为宗旨。”师兄弟们又嚷起来了,说虽无古君子之德,但亦有匡扶正义之心,街邻有难,武馆岂能置之不理?虽亡家亡身,亦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