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的脸上吓得煞白,一双眼睛满是惊恐,此时的她哪里还有丝毫之前那般的高贵与洋洋自得,浑身战栗,承受着刘凯那无处不在的浓烈杀意,听着耳边刘凯的声音,身体更是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哆嗦,低着头懦懦不敢说话。
看着陈氏的模样,刘凯只觉得一阵悲哀,自己竟然被这么一个没用的女人迫害的凄惨无比,真不知道是自己高估了她,还是低估了自己。
“阿爹,怕吗?”刘凯转头,看着刘端忽然开口,这一刻,没有王上,没有世子,没有王府中一切的身份,只是一个做儿子的纯粹,一声阿爹,让刘端的眼眶瞬间红了。
“有死而已!”
从始至今,刘端都没有对刘凯质疑分毫,没有说上哪怕一句话去干涉刘凯的行动,此时听了刘凯的话,刘端脸上忽然笑了,淡定,从容。
刘凯的眼睛也红了,为刘端这份无私无畏的父爱。
扭转头,刘凯的眼光再次放在了陈氏的身上:“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想要谋害我父,你害我是我挡了你接掌王府的道路,可是父亲对你却从未有过不到,他如今已垂垂老迈,便是这样你也不肯放过他,畜生尚且知道报恩,你就是一个猪狗不如的东西,还有你们……”
一把将陈氏丢在地上,刘凯的眼睛杀意十足的瞪向那十余个已经被淳于邵捆绑起来的侍卫:“我父才是这王府之主,王府供你们吃住,供养你们的家人,可是你们呢,吃里爬外不说,竟然敢谋害主子,狗一样的东西,不杀你们,如何可解心头之恨。”
一边骂着,刘凯下手没有丝毫手软,一匕首扎进离他最近的一个侍卫的喉咙里,任由那温热的血沾染身体,冷眼看着其无力的挣扎,刘凯只觉得心头一阵畅快。
他压抑的太久了,压力能够成就一个人,同样也能够毁了一个人,十多年,十多年的压抑,刘凯也不知道自己能够再坚持多久,原本他准备离开王府,其实他心中未尝没有想要暂时逃离开的意思,只是陈氏太过狠毒,听着陈氏口中说着要谋害刘端的话,刘凯心中紧紧绷着的一根弦轰然断了。
几个人想要挣扎,只可惜被捆住的他们根本挣扎不开,只能眼看着刘凯手起匕落,一下一个将他们杀了干净。
尸体纵横,鲜血交汇,整个屋子仿佛都开始充斥着一种恐惧的气氛。
陈氏吓得更厉害了,想要求饶,只是胆气丧尽的她嘴唇哆嗦着,竟是一个字也发不出声音,娇躯扭动,挣扎着向着刘端的脚下疯狂挪去。
“凯儿……”刘端脸上露出一抹复杂。
“阿爹放心,眼下还有要用到她的地方,暂时我不会将她如何。”咧嘴一笑,刘凯那被鲜血染的狰狞恐怖的脸上露出了一抹诡色。
“世子,你太冲动了……”边上,一直没有说话的淳于邵忽然叹了出声。
“不冲动又怎样,似你像个蠢猪一样束手待宰?要不是父亲身边不能没有人照顾,我恨不得你立时就死了,而与其等待一个一个被害掉不加反抗,还不如趁着现在拼上一把,即便是事败身死,也死的轰轰烈烈,不枉自己走了这一遭。”
眼光闪烁,刘凯对淳于邵没有丝毫客气,那丝毫不弱于之前面对陈氏时的杀意,显然对其已是恨极。
片刻沉默后,刘端忽然目光灼灼的看着刘凯出声说道:“凯儿,答应为父,饶陈氏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