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不情愿的躬了下身子,退到一边不说话了。
张县令道:“这是我的幼子,二位叫他虎子就成。此子顽劣不堪,不读诗书,最好枪棒。”
“我一家其实也是青州人,还在青州时,他便拜了个延安府来的教师,叫做史文恭的,学了身武艺。二位看他身手如何,能不能当住那清风山的山贼头目?”
继承了贼头的记忆,王英也懂武术,说道:“看小公子体格强壮、骨骼粗大、血气充沛,想来应该底子不错,至于技巧,还得试过才知。”
“那就请二位帮我试试他,不要留手,打折了腿脚也无妨。”张县令道。
那张虎子听了,又喜又怒,喜的是,终于得了父亲的允许可以正大光明的与人过手,同时也怒两个不如自己的也敢称教训自己。
张县令话音刚落,他就‘腾’地跳到院子里,叫道:“来来来,跟小爷叉一叉,叫你知道小爷的本事!”
三人也跟着走到院子里,王英二人心中不屑,一个没见过世面的毛孩子罢了!
王雄自然不能让有伤在身的少东家出手,走到场中说道:“打斗杀人,都是用器械的,徒手比拼没道理,公子可有会用的器械?”
“小爷最擅长的就是器械,你使哪样兵器,小爷给你取。”
王雄说了,张虎子便一溜烟的跑到后院,出来时手里提了一杆木制朴刀和一杆木枪,把朴刀扔给王雄拿了,二人便张了旗鼓,并在一起。
枪走直线先攻,张虎子大喝一声,双手一抖,木枪枪身振动着,‘扑棱棱’一声响,就如蟒蛇般当胸扑来。
王雄把朴刀竖在身前,看着枪来时,用刀就想往外磕,刀背挨着枪身时,竟然感觉嘣不大开,大吃一惊,急忙侧身往左边闪过,木枪带着‘嗡嗡’的颤音擦身而过。
“小子的武艺竟然如此高明,力量也大的惊人!”王雄和旁观的王英都诧然心惊。
张虎子一枪击空,也有些意外,在这木陵镇里呆了五年,还没有人能够接住他一枪,随即大怒,又挺枪‘嗖嗖’扎来。
他的枪法凌厉决然,大开大合,只进不退,虽然只有简单的刺、扎招式,但却带着一往无前、有敌无我的气势,端是凶狠异常。
王英二人一看就知道这是军队里、战阵上用的枪法,比薛永家传的武艺高明了太多,不过更适合骑战,可此时被这小子步战使出来,仍然有如此巨大的威力,都惊讶不已。
王雄被他一枪就刺的狼狈不堪,自知武艺差他太远,也不跟他硬拼,只是招架躲闪。
他武艺虽然不如,但杀人无数,战斗经验丰富,应对起来非常的油滑老练。那张虎子武艺虽高,却连一个像样的对手都没有遇到过,搏命厮杀更是陌生,尽管压着王雄打,却也拿不下他。
直打了三十多回合,王雄的体力下降,一个不慎,张虎子才找到机会击中他,气的张虎子摔了木枪跺脚大叫:“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为什么他的武艺明明差了我那么多,我却打不到他?”
王雄笑道:“公子莫要气恼,你的武艺确实胜过小人十倍,只是缺乏点经验而已,以后多跟人过过手就好了。”
王英也微笑着对张县令拱手道:“恭喜大人,有令公子在,对付那些山贼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