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后边大队的人马举着火把将要追到了,李逵放下背上的伤员,抽出斧子叫道:“跑不了就干`他`娘的!爷爷不信他们的脑袋能顶得住斧头。”
项充李衮也都举着武器,咬牙大叫着:“铁牛哥哥说的好,就干`他`娘的一次!”
张这没有说话,站在河边四处张望着,这时突然见到不远处的河汊里驶过来一只小船,张这忙叫道:“喂,我们在这里!快划过来!”
那小船听到声音快速的划来,李逵一看划船的两个人竟然是山阳帮的船工,便奇怪的说道:“你们两个水鸟不在船队里呆着,跑到这里干什么?”
张这和两个船工听着无语了,把他拉上船急忙往对岸划去。
原来这是王英早就和张这商议好的,一旦真的发生了什么事需要逃跑,不能到南边找船队,以免连累船队,而是要往相反的方向走,王英早就派了一条船在北面河边等着。
小船出现的晚了,险些误事,张这问起两个船工,才知道这一带水面的地形复杂,预定的联络地点很难找到,而且天又黑,张这在找他们,他们看到了城里的动静,也在找张这几人,互相找了好一会才侥幸遇到。
追兵这时已经快到河边,船还没有划多远,众人急了,都趴倒了用手拼命的帮着划水,正所谓欲速则不达,他们这胡乱一拨弄,反而因为用力不均,使船行的更加慢了,直到追兵到了岸边,才行了三四丈远。
数百个兵卒涌到了岸边,为首的一个骑马的文官对他们叫道:“李衮,你这贼子好大胆子,竟敢劫牢杀人,你自己不怕死,难道也不怕累了你的家人吗?”
李衮耻笑道:“哈哈哈,爷爷早就把家人搬走了,就知道你这个县尉是一条吃人不吐骨头的恶狗,那县太爷更不是什么好东西,夺我家财诬我好友,爷爷这全是被你们这些狗官逼的。”
那县尉脸色一下变得很难看,不再说什么,招手唤来十几个弓箭手,对着船上把羽箭乱射过来。
船小,没有可以躲避的地方,几人只好趴在船板上苦撑着,只听的‘梆梆梆’的声音不断在船体上响起,羽箭不断的扎到众人身边。
突然一声闷哼,项充救出来的那个倒霉蛋屁股上的旧伤没好,又被一支箭射在大腿上,紧接着又是一声低叫,一个船工也被射倒。
船上的人很密集,除了项充李衮有盾牌能护住一部分身子,其他人都毫无遮掩,只要把箭射到船里,几乎就能射到人,再这样下去,恐怕还没到对岸,众人都被射死了。
可惜项充李衮的飞刀和标枪都用光了,否则他们也可以反击,现在却只能被动挨打,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娘的,你们快划船,爷爷去挡箭!”项充一声大叫,猛的站起身来,把盾牌举在胸口,用手中的短枪将射过来的一只箭打落。
他们兄弟俩精于暗器,都手明眼快,又有盾牌,如果是白天的话,挡掉十几个非专业弓箭手的箭,不是什么难事,可现在是夜里,岸上的人都只看到一个黑色的轮廓,更别提细小的羽箭,要想挡住它们,难度可想而知。
项充瞪大了眼睛,集中精神于黑暗中寻找,运气非常好的连挡带打,连续打掉了四五只射到船里的箭,然后突然一声痛呼,仰面就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