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么漂亮的毯子被我给踩脏了,实在是可惜。”阮小五道。
“什么脚脏不脏的,地毯不就是让人踩的嘛!”王英不以为然的说道。
“这地毯以前是让那些有钱人和官老爷踩的,这不又让我们这些卖苦力的运河船工给踩了吗?然后今日你们三个穷渔民又来踩了它,呵呵,这说明什么?”王英正色问道。
三人一脸茫然,王英摇摇头又道:“你们自觉没资格踩这块地毯,只有高贵之人才可以踩,可你们这不是也踩着了吗?曾经有个被征了苦役的农夫,被逼造反的时候曾经说过,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还有种说法叫作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人富贵贫贱不是注定不变的。所以,切莫自甘卑贱,说不定你们哪天也会成为大人物的!”
三兄弟听的既羞愧又振奋,阮小七情绪激昂的站起来说道:“哥哥说的好,我们兄弟虽然生的穷苦,本事却不见得比那些肥头大耳的人物差到哪,为何我们吃西风他们吃酒肉,这他娘的太不公平,总有一天,爷爷要把这天地倒个个过来!”
“好!”门口传来一阵叫声,原来是李逵带着一帮人过来了,正好听到阮小七的话,都齐声叫好。
众人都过来坐下,酒菜也陆陆续续的端了上来,尽皆是好酒好肉,把阮家三兄弟看的垂涎欲滴,几杯酒下肚,就都放的开了,大伙谈笑的极为热闹。
阮小二问起王英他们将来的打算,王英说道:“我们也是没了去路,逃到这里后,听说湖里有个梁山,地方颇大位置又极好,便打算到梁山上居住。”
“那兄弟你可就失算了。”阮小二惋惜的叹道,“你们来的晚了,梁山早就被一伙强人给占住了。半年前就有个叫做‘白衣秀士’王伦的,带着百十个人到了梁山上建了山寨。”
“大约两个月前,又有一筹好汉来投,为首三人,一个叫做‘摸着天’杜迁,一个叫做‘云里金刚’宋万,还有一个叫做‘旱地忽律’朱贵的。这三人都有些手段,很快就扩到了四五百个能战的喽啰,山上的人口也有千人之多,平日里打家劫舍,周围的官兵都奈何不了他们。”
“这可如何是好?”王英故作失望的说道。“要不我们去投那王伦?”
“那王伦的性子极为小气,听说曾有很多好汉来投都被他拒绝了,他们绝对不会收你们入伙的!”阮小二摇头道。
听到这里的渔民都说王伦没有气量,王英都不由为这人感到羞耻,一个人要小气到何种地步,才能把‘心胸狭隘’的名声广播远扬?
阮小五吃的满嘴流油,腾开嘴插话道:“这王伦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娘的你抢你的就是了,偏偏又来欺负我们这些穷渔民,把我们堵在这石碣湖里,不准到梁山水泊里打渔,害爷爷们只能在这里捞泥鳅吃,真想一刀杀了这厮!”
王英正低头想着再激他们一下,那阮小七见到他深沉的样子,还以为他在为难,便猛地一拍桌子叫道:“王英哥哥你愁什么!要我说,你们这么多人,过去直接把那王伦杀了就是,自己占了梁山多好,何必看他的脸色。你若是想打,我们兄弟和湖上的渔民都过来帮你,这里的无数渔民早就对王伦这厮恨之入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