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眼前这个情景搞得有些糊涂,王英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是该立刻出击救那几个平民呢,还是先看看再说?
正在他犹豫时,那些人便从四面围杀过来,两个车夫吓得跪地磕头,被两刀直接砍死,那个睡在车上的人可能刚被惊醒,头脑有些不清醒,戴着个大狗皮帽子的脑袋抬起来看到刀砍过来时,才猛的跳了起来躲过一刀。
砍他的那几个流贼又追砍过去,那人忽然从车里拿起一把铁枪来,荡开袭来的几柄刀,枪势一转,就把一个流贼的脖子扎了个大窟窿。
其他流贼一惊,手下一慢时,却见那人枪去闪电,带着虚影向身周连刺数下,围攻他的几个流贼动作停顿了一下,然后都扔下武器,捂着脖子和胸口倒在地上。
这人刺出几枪后,看也不看那些流贼如何,直接奋力一跃,从拉车的驴子头上跳了过去,落到厢车边,大叫一声,铁枪呼啸着划了个半圆,把几个攻击厢车的流贼都逼开,又跳到另一面把那一侧的流贼也赶开,然后持枪守在车旁。
“原来是个高手啊!怪不得要这么多人来杀,这么说车厢里的一定是个大人物了。”
王英对下面的厮杀看的津津有味,那个用枪的人武艺十分高强,值得结交,不过还是王英救人的一贯原则,在最危急的时刻出手,效果才能达到最好,这一点,张这领悟的最深。
那个用枪之人虽然勇猛,可惜势单力薄,对方人手太多,而且个个身手都不弱,更麻烦的是他还要保护厢车中的人,所以形势非常不利。
刚开始时,他打了对手一个措手不及,一连杀了数人,但对方知道他武艺高强以后,便很小心的跟他对战,利用他无法分身的弱点,不断的在另外一侧袭击厢车,这人担心车内人,只好两边奔波,却又打不到人,只能疲于奔命。
现在这战场形势就像是一群狼在戏耍保护幼崽的猛虎,以那人的武艺,就算不敌,冲出包围圈逃命还是做得到的,可要命的是,他有一个累赘拖着,这样下去,哪怕这人再勇猛最终也会被活活耗死。
那人此时也知道自己难逃困境,绝望之下,真像一头疯虎般在车周冲杀,可是这些流贼已经知道了他的弱点,引诱他扑过来时便逃,后面的人就趁机杀向厢车,这人又不得不赶紧回来,折腾半天,一个贼人都没有杀到,反而把自己的体力消耗了很多。
那些流贼见到那人的狼狈样子,都嚣张的狂笑着,一次又一次跟他玩着挑逗猛兽的游戏,这人气的毛发都快竖起来了,却也毫无办法。
当他又一次扑过去驱赶眼前的流贼时,突然听到一声弓弦响,那人一个踉跄跪倒在地上,左腿上扎了一只箭,此人不禁悲愤的仰天怒吼起来。
厢车的门帘忽然掀开,一个中年男人出现在了门口,悲声叫道:“我儿速去,不要管为父了!”
那人拄着铁枪挣扎着站了起来,一把摘下狗皮帽子扔到地上,语气坚定的吼道:“不行,为人子者,怎能眼看着父亲被杀而只顾自己逃命,我们父子二人今天就一同死在此地吧!”
就在这时,高地上的王英忽然睁圆了眼睛叫道:“我擦,竟然是他!出击,快出击,都快给爷杀过去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