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张四海现在只还是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即便张放从王越那里出了师,这种单枪闯军营的事情,居然就这么干了一票,实在是不知道这小子还真是以为自己就可以横行无忌了,还是脑子里缺根线。
“放儿,这件事你干的可真是,哎……”
“父亲,孩儿为了父亲,即便是刀山火海也敢去闯!”
本来还想训诫一下的张四海,听了这话,如何还能继续。
“我靠,精神可嘉,可是也别这么冲动啊,这小子,看来得**啊!”张四海看着,双眼含着孺慕之意,脸上尽显坚毅的张放,心中暗忖。
“照眼下打探来的情报看,公孙越应该是走了,呵呵,张放你这小子,这股子莽撞劲儿,可是帮了我们大忙了,逼得公孙越撤回去了,难楼大人,你以为呢?”鲜于辅已经有些喜形于色了,毕竟他才是此次出使负责的正主,而所负的本来时密令,要暗暗的和丘力居那边接洽,可是受了公孙越的阻击,这件使命在很多人那里已经不再是秘密了,即便如此,鲜于辅还是要完成这件事情。
“照你们汉人的话,这或许就是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了。”难楼倒也凑趣。
有了难楼的奉承,鲜于辅自是更感信心十足。本来还不知道接下来该继续下去的鲜于辅,此时已经觉得前面的阴霾尽取,而眼前这个阳光少年,就是他的福星。
“四海贤弟,接下来,我们也要尽快的动身了!现在公孙越是走了,可保不准还会有什么变故,为免夜长梦多,我们的行动越快越好!”
“一切自当以大人之命马首是瞻!”
“既如此,那我们就这么决定!当然还要劳烦难楼大人,给我等安排向导,护卫了!”鲜于辅倒也不客气。出使而来的护卫自然已经被白马义从给杀散了,如今要上路,也只好向难楼求助了。
而对于鲜于辅的求助,难楼自然不会拒绝,他知道,如今他出力越多,将来在和幽州打交道的时候,也就越能获得更多的好处。
见事情有了决断,张四海便起身离开,毕竟接下来鲜于辅和难楼还要商议一些具体的安排,而对于这些事情,张四海当然插不上手。对于出使这件事情,张四海最大的作用也就是对鲜于辅的一个掩饰,而今商队已经烟消云散,张四海也很是明白,为人定要各安其位。
出了大帐,张四海一路领着身后的张放行往自己的帐篷。
帐内,难楼已经遣人给张放准备好了一应用具以及很是丰盛的饭食。
打发了那些奴仆,仅留下张氏父子的帐内,气氛居然有些尴尬。
之前人多的时候,张四海还不觉得,而现在,看着有些局促的张放,他的心里倒是渐渐的滋生了莫名的感动,“这小子,还真是无知者无畏,愣是闯来了,这就是张四海的儿子,我的儿子了!”
见坐在案前的张放并无动作,张四海不由开口道,
“好好坐着,看看这些吃食,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啊!难不成还要为父喂你不成!”
“呵呵,哪儿能呢,孩儿这几年可都是一个人自食其力的,如今到了父亲面前,又怎么还能让父亲那般照顾!”
“这几年,跟着你师父,想必过得清苦吧!”在张四海的心里,一般高人,定然是居于高山流水的神仙秘境,偶遇有缘的话,收为弟子,尽心教导,即便生活清苦,也当是锻炼弟子的心性。
“父亲,你这可是说错了,师父那人可不是那种人,”张放说道,“跟着师父,四处游历,虽然辛苦,可是吃住上,师父很是大方的!您定然不知道,我师父可是不缺银钱的,除了我之外,还有许多的弟子,所以走到哪里,都有人供应的!”
听张放这么说,张四海猛地想起,他的师父,可是王越,一个官迷,为了这件事,可是跟着许多的世家贵族混了不少时间的,自然也会沾染上些世家贵气,这样的人,怎么会委屈自己,故作清贫呢?
“不过那些弟子,很多都没有学到师父的本事,而师父说,当年收这些弟子,更多的是因为他们中有不少都是世家子弟,家中有人为官,他是想借势入仕的!”
“哦,你师父,还会和你说这些事情?”
“呵呵,这些都是孩儿自己捉摸出来的!”
“你小子,还有这种心思,那可是你的师父啊,”张四海笑骂道,“咦,难不成你也这么编排过为父么?”
“孩儿哪儿敢呢!”尽管如此说,不过张四海看着张放此时无辜的表情,想也知道那表情背后的真意!
很有趣的一个儿子,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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