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泥泞不堪的草滩上,张放和太史慈两人并骑而行。
离开时的张放并没有那个闲适的时间,去打量周遭的情形,不过顺着大凌河一路走来,也是对于那时的胆大多少有些后怕。
“呵呵,谁也有这样的时候的!”太史慈倒是感慨道,“不过以后得稍加注意,须知道你我兄弟,可都不是一个人的,不能让父母为我等担心!”
“是啊,不想离开的时候,不觉得时间有多快,那时候也就是一心想着将大黑给抓牢了,等它没劲儿了,也就好收拾了,却没想到这厮毕竟不同凡响,就这么一口气将我给带到了辽东!”
“咴咻咻!”极为通灵的大黑马,这个时候也摇头晃脑,似乎在向张放炫耀自己的好脚力。
“现在这去时匆匆,回来倒是缓缓而行,不知道家父那里会不会已经着急了!”
“等见了伯父大人,贤弟可要好生的解说一番,安慰一下长辈!”太史慈倒是吩咐道。
见太史慈如此说,张放自是点头应是。
两人正说话间,大黑马许是见故地重游,也是止不住的长嘶一声,倒也与张放相应和。
见此,张放倒也笑着说道,“大黑啊,以后你就得和我一起走了,不过我定然不会让你蹉跎马厩的!”
一旁的太史慈也是笑着,“这是自然,你我兄弟,生逢这多事之秋,若是碌碌无为,岂不白活一回!”
“兄长所言极是,大丈夫自当有名垂青史之志!上报国家,下安百姓,方不负了此生!”
兄弟两个正在踌躇满志之时,却见远处行过来几骑人马。
当先一人却是眼力极好,远远看过来便大声笑骂道,“哈哈,前面可是张放啊!你果然没有死啊!”
张放抬眼望去,居然是黑猪皮!
“嘿,黑猪皮,你个家伙,说什么晦气话,等你死了,我都不会死呢!哎呀,说什么死不死的,难道出什么事情了吗?”
“废话,那天被群马给吓着了之后,你小子就不见了踪迹,还以为你被那群野马给弄的毁尸灭迹了,这不大家伙正四处找你呢,不想你小子居然就这么回来了,咦,看来不仅回来了,还真的让你小子把这个马王给弄到手了!”
黑猪皮此时很是高兴,尽管他们之前也都希望张放能够安然无恙,可是将这周遭翻来覆去的找了几遍之后,总是让人有些心灰意冷的。
“倒是叫诸位担心了,不知道大家可都平安无事!”
“亏得你小子还能想起我们,也不枉了我们费心费力的找你了!你不知道,自从不见了你,可是把蹋顿首领给累坏了,要知道,你这已失踪,他身上背负的压力可是相当的沉重的!”黑猪皮倒是毫不讳言。
“真是对不住了!”张放多少有些愧疚,毕竟在回来的路上,太史慈并不是没有让他快点赶回来,不过张放毕竟年少,这一出去,不免忘了自己身上的干系。
“这些话,你呀,对我说不着,还是快去城中,和你父亲以及诸位大人说吧!”黑猪皮懒懒的说道,“你可知道,就因为你的事情,和谈的事情,可也给耽误了!”
“贤弟啊,听这位兄弟所言,看来你这次弄出的事端可是不小了!”太史慈这个时候倒是指着张放摇了摇头。
“张放,这位是?”黑猪皮对于张放身边出现的这个人点头致意,身为一名射手,在看到太史慈的背上也背着一张弓的时候,他便觉察到了此人的不简单。
“哦,这是我的结义兄长,东莱太史慈!”
“兄长,这是我在乌桓的相识,叫黑猪皮的就是!”张放为两个人介绍道。
黑猪皮和太史慈彼此打着招呼,张放这便说道,“黑猪皮,那这段时间,我父亲那里可是有什么状况么?”
“你父亲,还真没有,他就是一直向我们说,你小子定然平安无事,叫大家不要因为你而耽误了和谈的事情!”
“兄长,你看,我父亲还真是了解我!”张放倒是松了一口气。
此时的太史慈倒是叹了一口气,“贤弟,你或许错了,伯父如此并不仅仅是了解你,而是他更加的了解此时北疆这许多生民的心!”
“伯父,由此可知,定然是位值得尊敬的人!”太史慈言道。
可是,张四海,是这样的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