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于从事,我奉主公将令特来迎接,从事一路辛苦了!”鲜于银于道左和鲜于辅寒暄道。
本来以鲜于辅从事的身份和鲜于银骑都尉的身份,两个人并没有上下之分,不过作为刘虞的手下都知道,他们的这位主公对于军事之类的事情,确实不如在文事和政事那般的专注。
所以尽管两人都是姓鲜于,可是多少还有些上下之别,再加上现在鲜于辅又是立下了大功,等回到蓟城中,眼看着就会更受重用,鲜于银还是不着痕迹的捧着鲜于辅。
“都是为主公效力,一样的出力,骑都尉这一路前来接应与我,也辛苦了!”
“从事为幽州百姓换来了和平,不用再担心乌桓人的侵袭,却是不费兵马钱粮,不用幽州百姓流血牺牲,这般功劳,就是让我再接上从事几次,又有什么辛苦可言啊!”
对于鲜于银的赞赏,鲜于辅只是含笑而对。
而鲜于银早就安排好了手下,他们都没有计划在此停歇,只是因为,入了长城,到了蓟城,不过百十来里的路程,对于都是骑兵的他们来说,顶多也就是个把时辰的问题。
在路上的众人都不自觉的加快了行程,尤其是鲜于辅,离开了这里已经有了数月之久,经历了那么多事,终究还是让他完成了主公交托的任务,如今眼看就要回到蓟城,手中的马鞭总是不由的响起。
而此时的张四海倒是坐在马车上,他毕竟不比张放,也不能够和鲜于辅等人相比,今生的这幅身体,难免有些养尊处优,即便已经有了这段时间的磨练,可是这长途的骑马于他还是个问题。
而坐在这马车里,即便是摇晃颠簸的十分的厉害,不过还是让张四海能够细细的观察着一路上的境况。
越是靠近蓟城,张四海发现大道两边被开垦出来的田地,被收拾的更为平整,而见到这么多农人去开垦远处的田地,当然能够说明这蓟城周围的民众对于刘虞治下的治安还是相信的,当然这也说明了这位州牧大人在百姓的心中还是有点分量的。
而大道上,这些蓟城中出来的骑兵倒也没有那种横冲直撞的骄横之气,相比较跟在张放身后的那些家伙,这些骑兵看上去更为文秀一些。
马车上的张四海,却是招手,让张放和太史慈靠近。
“放儿,还有子义,我想和鲜于辅大人就在前面告辞,城外就有咱们的庄园,你们两个觉得怎么样?”
“父亲,孩儿知道您的意思,孩儿这就去和鲜于大人说您觉得身体微有不是,这么说,可以么?”
见张四海点头,张放这就让大黑加快了几步,便赶了上去。
“子义,你觉得我这么做可以么?”
“伯父,说实话,小侄不知道。不过放弟是非要跟我去东莱去的,而现在我对于母亲的安危也是十分挂念,恨不得这就能够赶回去。若是因为这事情,害的放弟受了损失,倒是小侄的错失了!”
“所以,未免到了城中再给州牧大人对他不敬,不告而别的坏印象,还不如就不进城,你们两兄弟,就在咱们的庄园中停留一日,稍加准备,就去东莱去将令堂给接来。”
“伯父考虑的周全!不过,这倒让您一个人在家了!”太史慈说道。
“这又何妨,当初放儿上山学艺的时候,我不是就这么一个人过来的。而且趁着你们离开的这段时间,我也好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的将咱们家的事情都捋一捋,这些事情,你们两个也帮不上忙的,所以,咱们就这么说定了吧!”
“就依伯父之意!”
正说话间,张放已经回转,带回来的当然还有鲜于辅同意的意思。
见鲜于辅同意了,张四海让张放去指挥他的那三百手下,而太史慈自是跟在张四海的马车旁向着他们的庄子走去。
对于此时张四海的选择,他并不是单单为了张方考虑,除了这些,其实张四海还是想看看,在鲜于辅到了蓟城之后,对于他这样的商人,最后还能剩下几分重要性,通过鲜于辅进而也能看到蓟城中的那位对于商人的态度,
是借用,利用,又或者还是合作,对于张四海来说,这其中的不同,会影响他对于幽州事务参与的深浅,或许也会关系到幽州接下来的走势,例如将来刘虞的生死等。
这却是要看城中人的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