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和张放,此时见刘备如此热情,却是不得不随之而去。
两人倒也不怎么担心自己的安稳,这或许便是艺高人胆大了。
当然在太史慈来说,他对于刘备还是更知道一些,此前的遭遇,倒也在刘备的言辞中找到了一些解释,所以在他而言,自己兄弟两人这一去倒是不用太过担忧的。
等到了城中,热情的刘备早就让人准备了宴席。
分宾主坐定,刘备便说道,“在下刘备,原本是汉室宗亲,起居在涿郡,若没有黄巾之乱,也无缘和两位兄弟结义,然而我既是中山靖王之后,与这大汉天下,怎么能够见他被乱军所败坏而无动于衷。幸得云长和翼德与我同心同德,都有破贼安民的大志,志同而道合,便结义为异姓兄弟!”
“呵呵,这位刘大人居然还是汉室宗亲,更是个性情中人,我叫做张放,乃是蓟城人,我这兄长便是东莱太史慈,我们两个也是异姓兄弟!”张放倒是听得刘备这些话,便将自己的底细给说了出来。
“即使如此,倒是相逢有缘了,”关羽倒也凑趣,“我等便一同干上一杯!”
“义弟,你……”太史慈看向张放,他到还不知道张放可有酒量。
“义兄,无妨,以前跟着师父,可没少接触过这东西!”
见张放如此,太史慈却是转头对刘备笑道,“既如此,就干杯!”
“话说我等兄弟在平了黄巾之乱后,朝廷奖励功臣,我不过稍进勉力,倒也获封了这平原相,可惜刘备我才疏智短,于治政一道上,很是措手无策,实在是有负皇恩,有愧百姓!”
“还连累的两位兄弟跟着我一道吃苦,实在是愧对两位兄弟!”像堂堂大丈夫如刘备,究竟受了多大的委屈,居然就这么泪流满面了。
此时的张放,自是又忍不住开了口,“哎,刘大人,你这般却是为何?”
“张小弟,你年纪尚轻,却是不知道,我这当大哥的心中是何种滋味,原先还想着能够领着兄弟们,一同纵横天下,上报国家,不服刘氏血脉,下安黎民,得逞丈夫之志,然而事与愿违,我自命运多舛,使得两位兄弟,也屡屡为我受难!”
“便说三弟翼德,只因性子急躁,总是做事鲁莽,让人担心!”
“刘大人且不说其他,之前那位关云长关二哥,说因祸得福到底是什么事情!”张放问道。
“这却是我那三弟修炼的功法有异于常人,想来之前你们也曾见过翼德的肤色!”关羽这般说,张放和太史慈自是点头,“竟是如雪一般的白!”
“那便是了,平日里他便是那般白衣胜雪的样貌,可是一旦血气上涌,战场厮杀时,便会化作一个黑煞神,很是黑白颠倒的。”
“这倒是闻所未闻!”张放说道。
“如此样貌,倒是功力未达成熟之际的象征,若是等他完全练成,便会浑如一体,不再有黑白交替之象!正因为这样,我那三弟,平日里也颇多纠结,是将武艺真正练成的,还是保有如今的样貌,而今倒是得张小弟之助,让他成就了这般!”
“确实,就像云长一般,如此红脸膛,也是堂堂一丈夫,何必在乎相貌如何,终究是翼德还有些看不开,今日有了张小弟,倒是一切不用他再纠结了!”
听过了这般言辞,张放对于刘备的话,也是有所赞同。
“嗨,不过即便如此,我等兄弟,还终究只是不明治政之道,仅凭一腔热血,如何能够让百姓安居乐业!恢复大汉中兴!眼看得朝政日益疲敝,百姓也是时时身处水深火热之中,大丈夫也是有志难舒!”
“哎,刘大人这话倒是叫人好不甘心,既然之前张翼德拦路也是想为刘大人分忧,现在彼此说开了,其实也没有什么,我和义兄不过匆匆过客,倒也知道急公好义,又见得刘大人兄弟义气过人,倒叫我感佩莫名,义兄,我就做主给刘大人二十匹马,你觉得怎么样?”
张放或许有些酒意上涌了,不过太史慈见张放已经发了话,却是说道,“义弟所言,便是我想说的,还请刘大人莫要推辞!”
“这却是如何使得,我等兄弟本就受恩于三弟之武艺大进,再受此厚赠,叫我兄弟何以为报?”
“既然有缘,何必多说呢!”张放倒也洒脱一回。
“嗨,真是愧领了!以后,两位便是刘备的兄弟了!”说这话的刘备看上去更显得唇红齿白,而那关羽的脸上红的都要溢出来了。
带着刘备和关羽的诚挚谢意,张放和太史慈却是告辞了。
看着原本一路飞马加鞭,变成现在的半步半骑,张放脑中竟有种异样感。
“义弟,怎么说,你算是误打误撞对了,毕竟这个乱世中,少一个敌人总是好的!”
“义兄,可是小弟,还有什么做的不到位地方么?”
“呵呵,也没有什么,义弟做的并无过错,只是我有种感觉,好像咱们怎么都是被人坑了些马去!所幸,再往南行,就可乘船而东渡,倒也用不着那么多马了!”
“……”张放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