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第一个回身的,自然就有第二个。
“上谷必胜,鲜卑必败!”
“杀!”
“和连死了,兄弟们,老天爷都在保佑咱们呢!”
即便是此时还有清醒的,
臧霸和赵云自然知道这个时候,要如何才能保持守军的战力,更知道这个时候,他们要以更大的力量给鲜卑人内心的失措加把劲,既然他们已经开始失措,不如就让鲜卑人彻底的变作惊慌。
赵云自是一马当先,越众而出,将手上的长枪已经化作惊鸿,在那些站在坡道上的鲜卑人群中纵横肆虐。
而那些落网的,自然便交给身后排成一行的兵士,一个个都是长枪前指,奋勇厮杀。
臧霸指挥着手下,在这个时候也是发了性子,不节制的将手边的弓箭,化做一根根杀人的毒刺射向城下。
已经心中慌乱的鲜卑人,这个时候早就无心奔射,若非如此,臧霸他们还不能够如此的肆无忌惮。
鲜卑人的大营自是距离上谷城的城墙很近,也正因为如此,此时臧霸他们倒是完全不用去瞄准,只要张弓搭箭,射出去便会落在那些变得惊慌失措的鲜卑人身上。
无疑,此时却是上谷的守军这几天来最痛快的时刻,之前被鲜卑人围城,被鲜卑人的箭雨压制的只能龟缩不动,被鲜卑人的人多势众吓得不知道如何是好,可是现在情势倒转。
鲜卑人的大汗死了!是被咱们的人给射死的!
“杀啊!杀!”
城墙上的上谷兵马竟是已经完全感觉不到自己的疲累,而先前还有勇气面对他们的鲜卑人这会儿早就无心厮杀。
为了攻城,他们死了不知道多少兄弟,还有柯最这样的勇士,到现在更有大汗也给搭进去了,如此的城池,如何还是他们鲜卑人能够碰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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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主公,郭大匠那边回禀说,守城弩建功,一箭射中和连,生死不知,一箭射倒鲜卑大旗!”
“报主公,臧头领和赵云两人在指挥兵士们奋勇杀敌,此时鲜卑人的阵势已经有所松动!”
“报主公,鲜卑人已经开始混乱,鲜卑大营内一片慌张!”
……
城墙上那边的情况流水般向着指挥所内传来。
对于这些情报,张四海除了在听到第一份的时候稍有触动,随后的他便不再关心了。
历史还是让他侥幸了一把,或许这是最后一次,不过张四海倒不觉得,以后的他还需要这么惊险的玩上几次。
和连既然被守城弩射中了,张四海知道,他就再无幸理,要知道那守城弩的弩枪的威力,便可断定和连的生死,更何况为了保险起见,老郭不知道在那上面又动了多少手脚。
虽然对于那些老郭涂抹在上面的东西没有什么研究,张四海多少还是知道若是受了伤的地方被感染了,在这个时候便是致命的。
有了和连这个例子,想来这上谷城以后在草原上足以自持。
“主公,接下来该如何呢?”沮授待张四海回过神来问道。
“本来这件事情,我已经交托给两位了,这个时候,怎么又来问我呢?”张四海倒是笑道。
“主公交托的是上谷城的一应守御之事,如今这守城的事情,却也没有什么了,所以公与此时再相询主公,也是正理!”田丰倒是分得明细。
对于田丰的纠结,张四海倒也笑纳了,“既如此,那以两位先生之意如何呢?”
“事到如今,鲜卑人应该会退走,不过日后若是其再来,却是不会像这次一般了!”沮授倒是清醒的很,“守城弩固然是守城利器,可是咱们这次一者是占了出其不意的便宜,另一个还是那和连的自大,两军交战,如何会将自家的大帐处置的离城那么近的地方。不仅如此,更是在营中面对城门的地方,不仅没有设置些障碍,还留白如此之多,真是不知道当年纵横一世的檀石槐怎么会生出这么一个奇葩的儿子来!”
“既是侥幸,自然就不会再有了,此事也当为主公戒!如何会让自己的根基之地,空虚至此呢!”田丰倒是说起张四海来,也不留情面的。
对于两位先生的话,张四海当然是恭敬领受。
“鲜卑人自然败退,我方却也不便追击啊!”张四海说道,“毕竟咱们兵力是个问题!”
“主公明见!”沮授说道。
“主公果然明白的很!”田丰颔首。
“我方不仅不追击鲜卑人,对于城下战死的尸体,还得尽快的收拾整理好。是我方的,我意就设立一个纪念的地方,将这些为了咱们上谷拼命而牺牲的壮士们好生的纪念一下!”张四海说这的时候,自是想起了纪念碑。
“此言大善,如此一来,主公仁义之名自成!治下百姓如何能不民心尽附!”沮授倒是衷心赞道。
“至于鲜卑人的尸体,咱们也可以简为收敛,两位意下如何?”
“如此,正是仁人所为!”田丰说道。
“非只如此,我倒是还想着让咱们的上谷的市易尽快的恢复,不然咱们的损失可就大了!只有将所有的尸体,这些都清理好了,咱们上谷附近才不会有什么瘟疫之类的发生,也就可以让那些商人们尽快的回来,让他们继续在山谷安心做生意了!”
“真不愧是个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