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有人会说什么,不过我这般年纪,不过一十六岁,来到这里却是如何能够让这些成名已久的人物看的上眼,当然我也不想和他们打什么交道,只要知道他们也就算了!至于见识他们,想想他们,自从檄文发出后到如今已经过了多长时间了,从冬天到了春天,这都快到夏天了,他们才摸到了虎牢关前,这样的态度,我是敬谢不敏的!”
“那你之前在于夫罗面前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义兄,我可是汉人,怎么着也得顾着自己的面子,难道在于夫罗面前,我还能说这些诸侯都是些无胆之辈,只顾着扬名天下,却不敢真的对董贼出手,那样的话,我也不好自处!”
“义弟这话也对,不过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我还是等到了联军大营之后,一切应该都会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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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这于夫罗所部已经到了对岸,不知道您要将他们如何安置啊!”
联军大帐中,跟着袁绍一同来到虎牢的逢纪此时问道。
“既然已经到了,自然要将他们给渡过河来,”袁绍自是说道,“至于他们的营寨,虽然是外族之人,可也不能慢待了,毕竟是心怀大义而来,这样的人物如何能够让人寒心!不妨就在咱们本部兵马的边上,予以安置,元图以为如何?”
“主公之意甚善!”逢纪应道。
作为袁绍的心腹,逢纪自是明白袁绍为何要将于夫罗这匈奴人也给请来了。
作为盟主,袁绍自然不希望他们这一次讨董之事弄个虎头蛇尾的,若是做成那样,于他这个盟主的面子上,如何好看的了。
而董卓麾下兵马,如今自是骑兵为重,不仅有他起家的西凉铁骑,更有被吕布带过去的并州骑兵,可是联军这边虽说人多势众,可是麾下骑兵可战者,也就如今从幽州而来的公孙瓒所属的三千骑兵。
这样一来,自是让于夫罗的五千骑兵显得更为重要了些。
“不过,主公还有一事,要主公有所筹谋!”
“元图,有话直说便是!你我之间,还有什么保留不成!”
“是关于军中粮草之事?”
“莫非是大军粮草不足?”袁绍问道,毕竟若是粮草不济,再是有雄图大计,手下兵马都饿着,如何能够上阵杀敌。
“眼前大军粮草自是充足,不过我倒是担心以后,我军之粮草如何处置!”
袁绍听得逢纪如此说,却只是沉默不语。
“主公自是有大志,然而若要成大事,不占据一州之地,如何能够自立。更何况如今我军之粮草,却都是操于他人之手,这就像是一个人随时都被人勒着脖子一样,如此,主公当早思前程!”
“韩文节用心冀州,自是大汉贤良,如今保的我大军粮草无缺,实施劳苦功高,不论如何,待此间大事了解,再论其他!”
只听得袁绍沉默之后,竟是说出了这一番话,逢纪自是明白了袁绍的意思。
“主公心中有数,我便放心了!不过而今这于夫罗所部的粮草,倒是得赶紧去粮草官那边报备,以便于及时发放!”
听逢纪这般说,袁绍竟是摇了摇头,“公路那边倒也做的有些过了,都是为了大义而来的天下诸侯,这粮草供给上,何必做手脚!”
“不管他人如何,主公身为盟主,紧要时更应以人望为重!”
对于逢纪的提醒,袁绍点头示意明白。
挥了挥手,见逢纪去了,袁绍这才叹了口气,别人看着这盟主之位的风光,可是谁又能体会着背后的辛苦。
有些事情即便是心腹如逢纪,也是不好开口的。
毕竟在袁绍看来,人皆有私心,就像此次这会盟的诸侯,又有哪一个不是如此,就说那公孙瓒,若非袁绍和他有所勾连,要为其张目,如何能够让公孙瓒动用他的根本来此讨董。
不过为了将这些人调和在一起,袁绍却也不知道动了多少脑筋,若非要将这各怀心事的家伙们都统一了心思,他如何才能将这十八路诸侯全都召集在一起,开拔虎牢关。
而今雄关就在眼前,董卓的西凉兵也已经在关墙上屯扎,两下里终于是到了见真章的时候了,此时,袁绍倒也不怕还有谁会临阵脱逃,若是那样,他这个盟主倒是可以彰显他的威权了。
会齐了关东英豪,集聚了十八路诸侯,统领了这数十万兵马,而今却是都到了这虎牢关前!
站立在大帐前,袁绍不禁想到了当时在那洛阳与董卓相对的一幕,“董贼,你可还敢说,天下事在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