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初为大义而兴兵,而今却还有谁记得当初的誓言呢?”张四海问道,“联军中,和张放交好的那曹操如今如何,可有消息么?”
“借的三千骑兵追击董卓,却被吕布和徐荣两人伏击,大败亏输而回,如今不得已只能投入到袁绍的帐下了。”
“如此这般,那与我们还有交易的冀州,如今却是有何变化么,毕竟那韩馥可是供应这联军的粮草,如今联军内部纷乱不休,他还会那么老实的补充粮草么?”张四海更想问的是,这韩馥可还会想历史上那样将冀州拱手相让,不过才经过了传国玺的事情,此时的他还是要问的委婉一点,不然真就被人当成鬼一样的对待了。
“这个倒是没有什么变化!不过听主公这么一说,可是担心韩馥和袁绍之间有什么大变不成?”沮授问道。
“如今张放还在河东,河内一带,若是韩馥这边没有什么事故的话,倒是能够给他的那些兵马找到一个粮草的来源。更何况,若是真像他来信中写道的那样,可能会救些难民,要想将难民们维持住,总是得需要粮食来安抚人心的啊!”
“主公所言甚是。不过眼下冀州一切安稳,应该会对张放那便的事情有些帮助的!”沮授答道。
“主公也不必太为张放他们操心,有荀文若为他出谋划策,这些事情,定然不会给他什么烦恼的。”田丰倒是对荀彧的信心十足。
可是有时候,巧妇也是难为无米之炊的。
就像此时,他们言谈之中的张放和荀彧就为一件事情发愁。
看着那趾高气扬的使者来到首阳山这里,张放自是有些不待见。
“我为盟主特使辛评,特来给张将军道喜!”
“哦,敢问辛先生,我这喜从何来啊?”
张放倒是反问道。
“因将军在讨董之时立有大功,如今联军将董卓驱出洛阳皇都,仓惶逃窜于长安,自是赫赫武功名扬天下,故而盟主论功行赏,特表奏将军位河东太守,镇守此间!”
“那敢问盟主可还封赏了其他诸侯不曾?”此时张放身边的荀彧开口问道。
“不知这位先生是什么人?”
“区区不过是张将军身边参赞军机之人,还请辛先生告知可有其他诸侯也论功行赏了?”
“那是自然,盟主行事自是有功必赏!除了张将军您的河东太守,还有表奏了曹孟德为奋武将军,以及北平公孙太守为前将军!”
“哦,倒是不错,不过可知盟主以何等身份代为表奏的呢?”
“自是车骑将军!”
“呵呵,谢过先生告知这些,还请先生回禀盟主,我家将军,自会好生做着太守的。当然对于董卓这逆国之贼,我等还应该继续讨伐!这点,一定要请先生向盟主说明!”
荀彧自是代张放答复这辛评。
“想必先生一路辛苦,不过我这里条件简陋,不能好生款待先生,还请先生见谅。当然先生回去,不妨向盟主为我讨个请,就说我这里自会努力杀贼,可是军中颇缺粮草,劳烦盟主为我军供应些粮草才是!”
张放倒也不是无知之人,有时候,这会叫苦的才会减少了他人的戒备之心。
待送走了辛评,张放自是看这荀彧。
“这太守之位,倒是送的容易,可是要想做的稳了,实在是个难题!”
“先生所言甚是,如今探马的报,牛辅大军过了大河,并未远去,只在三辅镇守,而那先前镇守弘农的段煨还是被董卓给委以重任,屯兵在华阴,虽然和咱们之间都是有大河相隔,可是咱们现在要面对这两方重兵,还有从北面不断而来的白波军,实在是有些难以招架了。”
“兵马可以招募,可是粮草实在不好筹措,先前去河东卫氏那边的人,如今虽然尚未回来,可见这边也是不会那么一番风顺的。”
“不过,咱们却也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无所事事,不然怎么能够对得起,这十万难民对我等的信重呢,先生您说,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