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起来是很难受,但可以借此躲开臭老头的控制,哪怕是半个月或一个月,也是个值得高兴的事。
夏仕仁心里还有点小得意,天上掉下个“林妹妹”,歪打正着,说不定就成了见义勇为的救人英雄,那个凶神恶煞般的女便衣,还会当我是小偷和臭流氓吗?
不过有一点小遗憾哟,女便衣胸前那两个突出部位,真是软乎啊,可惜隔着衣服,不算是亲身体会,再说在那种危急的情势下,根本就来不及细细的体会呢。
遗憾,实在是太遗憾了。
不,不遗憾,这会儿正有只玉手,放在了他的瘦脸上。
女医生的玉手。
嫩滑,细腻,温暖,女医生的手让夏仕仁精神一振,那种感觉让全身的疼痛没了一大半。
玉指纤纤,掀开夏仕仁的眼皮后,强光手电筒照在了他的眼睛上。
“生命体征平稳,应该没有生命危险了。”声音也很好听,虽然有点轻。
“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夏仕仁吃了一惊,这不是那个女便衣吗,阴魂不散那。
女医生说:“这可说不好,应该快了吧。”
又一个说:“对了,今天早上,他好象动了一下。”
这是女护士。
女便衣说:“杨雨桐,你先出去一下,把门带上,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任何人进来。”
夏仕仁听清楚了,女护士的名字叫杨雨桐。
杨雨桐应了一声,轻轻的带门而去。
女医生问女便衣,“可心,你想干什么?你要是想感谢他救了你一命,应该等他清醒后再来。”
女便衣叫可心,百家姓里好象没姓可的吧,夏仕仁心想,可心这名字蛮好听的,但用在女便衣身上也太别扭了。
女便衣道:“子涵你说对了一半,我是要感谢他救命之恩,当时我有点蒙,要不是他及时推开了我,那个小姑娘就砸我身上了,砸在脖子上不会丧命也起码是瘫痪,砸在脑袋上的话,我当场就会没命了。”
夏仕仁竖起耳朵听,女医生叫子涵,名字好听,一定是个大美女。
女医生道:“是很了不起,我们医院的小秀才计算过了,伸手接住从八楼二十几米高的地方掉下来的六十几斤重的小姑娘,瞬间的冲击力应该在五百公斤以上,听说小姑娘还是头部朝下的,要不是他伸手接了一下,那小姑娘是肯定没命了。”
女便衣道:“这小子很不简单啊。”
女医生道:“对了,刚才你说我说对了一半,这是什么意思?”
女便衣道:“救了我和那个小姑娘,他是英雄,但是,他还是小偷兼流氓。”
夏仕仁闭着眼睛,心里大呼冤枉,我还没进楼呢,你咋知道我要偷东西?在你身上就那么抓了一下,怎么能叫流氓呢,这职称的评选标准也太低了吧。
女医生道:“不会吧,可心,你这么说有根据吗?”
女便衣道:“错不了,我就是接到群众的电话举报,才去市棉纺总厂职工宿舍等他的,一照面就逃跑,典型的做贼心虚,他的相貌和打扮,也完全符合群众电话举报的所有特征。”
夏仕仁心里苦笑不已,臭老头啊臭老头,又是小偷又是流氓的,你可把我给害惨了,
“可心,你可不能随便乱说,这里面也许有什么误会。”
“误会?你以为我三年治安警三年刑警都白干了?”
“那你知道他的来历吗?”
“身上除了一元三毛钱,什么都没有,没有任何身份证明,我看是来自郊县的农民工吧。”
“不对,你错了。”
“是吗?那你说来听听。”
听到这里,夏仕仁暗道不妙,碰到了女医生,自己的身份可要露馅了。
果不其然,女医生说:“他身上有五处枪伤和八处弹片伤,有些还是几年前留下的旧伤,还有,就在救你和那个小姑娘之前,他左臂和左腿上的伤应该还未痊愈,也就是说,他半年前还负过重伤,很显然,他曾经是个军人,是从南疆保卫战后下来的战斗英雄。”
夏仕仁心道,美女医生,算你说着了,老子就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堂堂正正的战斗英雄。
女便衣惊讶的问道:“子涵,你没有看错吧?就他那一身打扮,这反差,这反差也太大了。”
“可心,你别忘了我曾经是个军医。”女医生问道:“你知道为什么他双手接住那个小姑娘,却只有左臂负伤而右手一点都没事,反而又双腿都负了伤吗?”
“我不知道,你说。”
“他是个高手,内家功夫的高手。”
“哦,当时我被他推开了,没看清他瞬间接住小姑娘的情况。”
女医生解释道:“当时的情况应该是这样的,小姑娘掉下来的时候,他先用有伤的左手去接,就这么一个瞬间,他的左臂左腿就已经受伤,接着,他伸出右手去接小姑娘,但只是接触了一下,并不是真的使力,最后,小姑娘砸在了他的右腿上。”
女便衣噢了一声,“你是说他这么做,是为了保护自己健康的右臂和右腿,只是没有如愿,仅仅保护了他的右臂。”
“对,应该是这样,他做这个决定只用了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否则根本就来不及。”
“本能,以及机械训练出来的瞬间反应能力。”
“除此之外,我没有其他解释。”
“这么说,他果然是个高手啊。”
“所以嘛。”
夏仕仁听着,心里吃惊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