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回忆了韩文柏拿钱的过程,夏仕仁确认不会是韩文柏,因为当时一共有四双眼睛看着呢。
病房外应该有警察守着,窗户也是关得严严实实,这小纸条莫非是自己飘进来的?
夏仕仁百思不得其解,一边冥思苦想,一边卷起小纸条塞进了嘴里。
杨雨桐推门进来,带着午餐,还有春天般的笑容。
“夏英雄,你醒了?”
“夏英雄?”这称呼真是新鲜。
“嘻嘻,你的名字太别扭了。”
“我是小偷兼流氓呢。”
“反正,反正我认为你是英雄呗。”
恭维没用,年轻没用,漂亮也不管用,夏仕仁用怀疑的目光盯着杨雨桐。
“雨桐妹子,你先坐下,我有话问你。”
见夏仕仁一脸严肃,杨雨桐不敢怠慢,搬了张凳子坐到了病床边。
“你问吧,反正我们院长和子涵姐下了命令,你住院期间,我负责你的一切。”
“外面还有警察守着吗?”
杨雨桐点着头说:“有啊,四个两班轮流,寸步不离,没有警察挡着,那一帮记者早把你的病房给踏平了。”
“我的病房都有哪些人能进来?”
“咦,我好象告诉过你了么。”杨雨桐道:“除了我,还有子涵姐和韩警官,当然,我们院长偶尔也会过来看看你,除此之外,就是韩警官批准的人,比方说你的老战友她的哥哥韩文柏,但是另有一个规定,任何人探望时必须有我们三个人中的两个在场。”
夏仕仁心说,规定得这么仔细,分明是变相隔离么。
“那么,今天上午有谁来过吗?”
“不知道。”
“你就在外间待着,怎么会不知道呢?”
“我,我请了一个上午的假。”
“哦。”
“要不,要不我帮你问问值勤的警察?”
“不用了。”
夏仕仁不想再问下去了,因为问了也是白问,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养伤。
既来之,则安之,这话很有哲理。
正事放下了,邪心上来了,夏仕仁眼珠子一转就转到了杨雨桐的身上。
“横看成岭侧成峰啊。”
杨雨桐红着脸嗔道:“又来了,又来了,你还想不想吃饭了?”
“想吃,很想吃,但想吃的不是饭是球。”涎着脸,明目张胆。
“呸。”
“你呸我干什么?”
“因为你狗嘴不吐象牙。”
“非也,非也,雨桐妹子,你太有想象力了。”
“什么意思?”
“我说的是吃球,不是吃你,难道你就是球吗?”
“你……”杨雨桐故作生气状,但自己却绷不住,噗地笑出了声,“夏英雄,你到底吃不吃饭了?”
夏仕仁却绷起了脸,“不吃,不吃,你这一声夏英雄,立即让我没胃口了。”
“嘻嘻。”杨雨桐笑道:“喊你夏英雄你没胃口,那喊你小偷兼流氓,你是不是就有胃口啦?”
“非也,非也。”夏仕仁一本正经地说:“你仔细想想,我喊你雨桐妹子,你喊我夏英雄,这对称吗,这合适吗?你不觉得别扭吗?”
杨雨桐忍着笑,装模作样地想了想,然后说:“好象,好象还真是挺别扭的呢。”
“所以嘛。”
“所以什么?”
“你想想,你应该喊我什么呢?”
“嘻嘻,仕仁哥,合适不?”
“去,仕仁哥就是死人哥啊。”
“小偷兼流氓?”
“雨桐妹子,那是韩可心对我的污蔑,你可不能跟她同流合污哟。”
“那,那该怎么称呼呢?”
“喊哥。”
“哥?”
“不可以吗?”
“可,可以吗?”
“可以,太可以了。”
“一言为定?”
“喊一声让我听听。”
“哥。”
“哎。”
“哥。”
“哎。”
“哥,可以吃饭了吧?”
“不吃。”
“为什么不吃?你不饿?”
夏仕仁摇了摇头,“你们医院的饭菜啊,实在是太难吃了。”
杨雨桐笑道:“哥,你昨天不是吃得很香么。”
“此一时,彼一时。”夏仕仁冲着那一千元钱呶了呶嘴,笑道:“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喏,哥今天是有钱人了。”
有一千元钱就是有钱人,杨雨桐忍俊不禁,“以我的估计,你很快就成为很有钱很有钱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