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迫不及待地宣布道:“没错,这就是玛歌堡,而不是品质稍次的玛歌红亭,徐先生终于错了一回,不过也已经很不错了。”
服务员展示手里那的纸条,那也显示这是一杯玛歌堡。
徐鹏宇摇头道:“不对,这不是玛歌堡,我非常地肯定,要么是老管家你弄错了,要么你们在购买的时候被骗了。”
“这怎么可能!”老管家有种被侮辱了的感觉,沈眀元也摇头道:“小宇,这几瓶玛歌堡是我爸在香港拍卖会买回来的,不可能有错,虽然你已经表现很好了,不过……”
徐鹏宇摇头道:“难道你请来的客人中连一个真正的品酒高手都没有吗?一百万的输赢对我来说是小事,但是假若真的来了尊贵的客人,你们却拿出以次充好的酒来招待宾客,丢人的可就不是我了。”
在其他人纷纷对徐鹏宇指责不已的时候,嵇云琴保持了中立,而易水涵则坚定地支持徐鹏宇道:“你们不懂不要胡说,小宇哥是不会错的!”
易水涵的态度让沈眀元很激愤,他迫切地需要在易水涵面前打败徐鹏宇,因此他深吸口气后大声说道:“好!既然你这么坚持,那就让你输得心服口服,今晚正好有一位贵客,她应该是这里最懂酒的人了,假如她肯定这是玛歌堡而不是玛歌红亭的话,你不会要我找玛歌堡酒庄的主人来证明吧?”
徐鹏宇道:“那得看你请来做公证的是谁了,据我所知国内没几个人能品得出玛歌堡和玛歌红亭的区别,所以用玛歌红亭冒充玛歌堡的情况很常见。”
沈眀元道:“你放心,这个人肯定能品出来,因为她出身于一个著名的家族,她从小就是品着各种酒长大的,走吧,正好也该过去了,刘爷爷,请你把那瓶剩下的玛歌堡拿出来。”
院子里已经开始摆放蛋糕,那是一个底座约一米五直径的三层大蛋糕,蛋糕店的师傅正在仔细做最后修饰,沈眀元的父母依然在和客人们交谈,大家都在忙着交流,这种聚会其实就是一个高端的社交场合,吃蛋糕只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形势。
现在沈眀元的父母正在陪伴的是一对夫妻,看到沈眀元过来,沈眀元的爸爸沈利华笑道:“小元,你想且蛋糕了吗?快来见过王叔叔和张阿姨。”
沈眀元上前打了招呼,然后问道:“爸,刚才还看到在这的吴阿姨呢?”
沈利华笑道:“你找吴阿姨做什么?她应该在那边。”
沈眀元压抑着心中的怨愤,他说道:“爸,这位徐先生刚才跟碧琼比品酒,最后他说我们窖藏的玛歌堡其实是玛歌红亭,我想请吴阿姨帮忙鉴定一下。”
“哦!”沈利华看了徐鹏宇一眼,他说道:“徐先生年纪轻轻居然能够品出玛歌堡和玛歌红亭的区别,真是后生可畏,既然这样,我也有点好奇了,难道我当年买它们的时候被骗了?你去请吴阿姨帮忙,我一会就过去。”
沈利华是不怎么相信徐鹏宇的,不过既然已经被当众质疑,那显然有必要彻底澄清,他虽然说得轻描淡写,但是认识他的人都很清楚,沈利华心里很不爽,其实放谁身上都一样,自己珍藏的东西被人说是假货,谁都开心不起来的。
当沈眀元带着所谓的吴女士出现在徐鹏宇面前的时候,他的嘴角不禁抽了抽,易水涵更是难掩笑意地扭过头去,免得被人看出她的异样。
吴悦欣几乎同一时间看到了自己的宝贝儿子跟自己认定的儿媳妇易水涵亲密地站在一起,身穿白裙的易水涵简直就像一个待嫁的新娘,吴悦欣恍惚间似乎看到两人正处身于婚礼的殿堂,她的脸上忍不住绽放出幸福的微笑,同时眼角有些湿润了。
徐鹏宇向吴悦欣眨了眨眼睛,似乎在提醒她不要暴露了他的身份。
吴悦欣几乎瞬间明白了徐鹏宇的意思,还有谁能比一个母亲更了解她的孩子呢?她不动声色地向徐鹏宇微微颔首,接着目光就再也没有回到他的身上。
这边的动静让很多宾客以为仪式即将开始,他们纷纷汇聚过来,接着听到了事情经过,就更加感兴趣了,很多人可能连玛歌堡是什么都不知道,更不知道玛歌堡与玛歌红亭的区别,于是有人耐心地解释,玛歌堡是法国波尔多五大顶级酒庄之一,出产的玛歌堡红葡萄酒是世界顶级的红葡萄酒,至于玛歌红亭,则是玛歌堡的副牌,品质比玛歌堡自然要差了少许。
现在大家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也了解了两种酒的区别,就等着刘管家捧来美酒,然后让吴悦欣给大家鉴别一下,看到底是不是正品。
刘管家根本不信徐鹏宇的话,所以他很坦然地捧来了那瓶只剩半瓶的玛歌堡,然后恭恭敬敬地递给了沈利华,沈利华确认那的确是自己买回来的玛歌堡之后又双手捧着递给了站在他身边的吴悦欣。
吴悦欣仔细观察了一下瓶身,接着她倒了一小杯在高脚杯里,检验的手法与徐鹏宇他们类似,最后她闭着眼睛仔细品味的时候,那专注的神态感染了很多人,大家屏住了呼吸,以期待的目光向吴悦欣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