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目前座山雕知道的情况,除了王家,其他人都已经认命了,最惨的巴州刘,甚至被枷了全家老小,抄家灭门,就等着秋后问斩。闹得最凶的那几个,早就站笼直接站死了。
潘人贵现在最需要的,就是钱钱钱!而王摩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时间!
好,你要钱,我给你钱。王岩就是去办这件事的。
他要用王摩提供的银两去喂食那贪心的豺狼,让他放过王家,忽略王家。这笔近五万两的银子只是前奏,三个月后,王家再给潘老爷奉送纹银十万两。
当然,这钱怎么来的,潘老爷就不要过问了,蛇有蛇道,鼠有鼠道嘛。
作为交换,王家要求张老太爷重新成为县丞,而哥老会的长老王岩王长老,能在巴中开个小小的商铺,卖点土财货。
很合理,不是么?
加上雕匪的几个头目的脑袋,这事就更合理,再合理不过了。如果潘老爷不想鱼死网破的话。
只要潘人贵答应,五天之内,就会有五万两银子摆在他的面前。若是不答应的话,哥老会的汉子们会教他做人。
王摩将石达开也派了出去,跟在王岩身边,甚至,还藏了一杆火枪。
姓潘的不识相,那就做了他,巴州混乱再恢复正常,怎么也得一两月。有了这一两月宝贵的时间,王摩能做更多的事!
但眼下,还是先去吃下城外这可口的美味先。
王摩下意识的看看手,突然想起这个地方不是像自己以前一样,有一块手表。城里倒是有更漏和座钟,但作为计时器来讲,太大个了些。
看来,得早点把手表研究出来啊。这事得早点排上日程表了。
“来来来,喝酒喝酒。”城外的临时营地,大家围坐在一起,除了放哨的,其他都一脸眼馋的看着二掌柜在那倒酒分肉。
这出门在外,作为商队,规矩最重要。无论是行车,宿营,接敌,还是吃东西,撒尿,睡觉。一般,掌柜的是不直接管事的,二掌柜三掌柜之类的才是真正主持事务的人。
杜家有好几年没有组织商队了,这个二掌柜四十来岁,还是杜若飞从其他家族挖过来的一个人才。据说足足花了一千两才让对方同意放人。
但这一千两花的是真值,这个叫杜喜乐的二掌柜事无大小,安排的妥妥当当,口风也紧,人又仁义。至少车队里,除了杜若飞,大伙儿就是服他。
可车队里还有一个人,却是人见人怕,那就是枪队的老大——杜武阳,当年,就是他背着杜老爷子的尸体,从巴县逃回了杜家。因为这事,他的脸有几道刀疤,手也有些小毛病。
他是杜若飞真正的心腹,而且,要尊称一声武阳哥。这个人心狠手辣,视人命为草芥,更是将枪队操持得如同铁军。
“武阳队长,来尝尝,这酒不错,起码十年的高粱酒,美着呢!”杜喜乐亲自捧着一坛酒,一包肉给杜武阳送了去。
“兄弟们都吃上了么?”杜武阳冷冽的看了看那酒肉,“出门在外,酒要少饮。小心无大错。给我一碗就好。”
“武阳队长真是这个!”杜喜乐竖起了大拇指,“我办事,您放心,兄弟们都吃喝上了。川北的商道我走过十几年,这江口倒是有三五年没来了。若不是有事在身,说不得还能去拜访几个旧相识。”
大家都很轻松肆意的吃喝着,大口酒,大碗肉,就着一下面饼饭团之类的。风餐露宿,好不容易有点好吃的,都高兴。
生活虽然苦,但自己努力,好歹还有点盼头,熬吧,熬到死,就不苦了。
“额……我这肚子怎么突然……”有一个车夫突然揉揉肚子,一脸古怪,“不行,憋不住了,二掌柜,出恭!”
“去吧,小心别拉裤裆里,走远一点!”杜喜乐挥了挥手,突然脸色一变,“哎哟,怎么我的肚子也疼……”
仿佛信号一般,整个车队此起彼伏的发出了叫喊,要脸的提着裤子就朝远处跑去,憋不住的甚至当场扒了裤子就稀里哗啦起来。
整个江口的巴豆,全被蔫坏的王摩给下着酒肉里了,车队里就是站岗的枪手,他也得吃喝不是?
“这酒有问题!”杜武阳又惊又怒,“他娘的,龟儿子敢坑我!啊!”
他刚放完狠话,自己也憋不住,蹲下就开始拉稀。
顿时,整个营地拉的是稀里哗啦,臭气熏天,吃酒肉越多的人越惨……
“王八羔子……有种……别使阴的……”
此起彼伏的悲号叫骂,也改变不了他们栽了的事实,连枪都拿不稳,就是十岁小童他们现在都干不过。甚至有人直接都拉脱水,昏了过去。
“唔……”王小虎捂着鼻子出来带人收缴战利品了,心头还在嘀咕,府主真是太坏了,这么逗这些老实人。
“哎哎,东西拿走就算了,去搞点水,把这些人洗洗再绑好……熏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