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言戴上老花镜，又拿了一个放大镜，仔细地观察起这幅画。

看着看着，苏清言眉头皱了起来，自言自语道：“从画上看，这是石涛的真迹无疑，可是这落款又是怎么回事？”

“怪哉！怪哉！如果谁有这份能耐，模仿可以以假乱真，又怎么会在落款上留下这么明显的痕迹呢？”

苏清言放下了手中的放大镜，开始在房间里踱起步来。徐开没有打扰他，而是隐隐有些期待。

走着走着，苏清言似乎想起了什么，快步走回去，拿起放大镜仔细端详了起来。

“没错，一定没错！”苏清言声音中带着些许激动说道：“小徐啊，你好福气啊，竟然能得到一幅张大千的画！”

随着苏清言的肯定，徐开心中一块大石也放了下来。

这对于他来说，并不光是一幅画的事情，更是证实自己能力的事情。

对于从画中冒出的那点黄色光芒，徐开原先就有些猜测。那道黄芒进入自己身体之后，他非但没有觉得不适，反而觉得精神和体力比原先好上一些。

从这一点上来看，那黄色光芒对于自己来说，应该是有益无害的了。

虽然有些荒谬，但是徐开猜测，那道黄芒是不是传说当中的灵气，有着改善体质的效果？

他还发现，自己使用读心术的能力似乎有所增强，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是的确是有那么一点点的。

所以徐开分析，当时他吸引他注意这幅画的，正是那点黄芒。

“苏老，你确定是张大千的画吗？”徐开也是十分高兴，不过还是想确定一下。

苏清言点点头，说道：“错不了！张大千早期的画很难辨认，但终还是有迹可循的。关键就在于他临摹地太好了，别人根本就分辨不出真伪。”

“这幅画的落款的破绽应该是他故意所留，这幅画很珍贵，应该是他上升期的作品。他此时已经不满足于临摹，而是寻求画风上的突破，所以才会留下如此破绽。准确的说，这不是破绽，而是他当时心境的体现！”

徐开听说，咧开嘴笑道：“这么说，这幅画很值钱了？”

“那是当然！这幅画虽然没办法和他晚年画风大成的时候相比，但却是他早年的巅峰之作了。”苏清言说道。

“那……能不能请苏老估个价？”徐开笑道。

“唔，他早年的作品价值大约在两百万，而这幅作品意义和水平都不同，若是拿出去卖的话，四五百万是没问题的。怎么，小徐打算卖了这幅画？”苏清言差异道。

徐开点点头，说道：“这画对小子无用，放在家里也不懂欣赏，还是卖了换钱比较实惠。懂得欣赏的人放在家里欣赏，不懂欣赏的人拿钱过日子，各取所需。”

苏清言听了徐开的话，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小徐倒是个明白人，很对我的胃口。既然你想换钱，那还是拿出去拍卖比较好。张大千的画，现在是一画难求，应该可以拍出一个你满意的价钱。如果你信得过我的话，我可以帮你安排。”

徐开本来就有这个意思，见苏清言主动提出来，自然不会跟他客气。

“那就太麻烦苏老了！只要画卖出去了，小子愿意出百分之五做鉴定费！”徐开大方道。

这也是题中应有之意，像苏清言这样泰山北斗级的人物，求他们鉴定也是要看他们心情的。人家今天不但帮自己鉴定，还要帮自己联系拍卖行，实属不易。

徐开如果连这点礼数都不懂，那也太失败了。况且，这苏老有些话难以启齿，似乎是正缺钱的样子。

因为苏清言此时的想法并不完全，所以徐开只能读出他很缺钱。既然如此，多给他一些又何妨?

这样的人物，门生遍布天下，影响力不容小觑，结交一下是很有好处的。雪中送炭总比锦上添花强。

徐开能看出来，苏清言也是有心要帮自己。像他这样的人，多少有些文人的清高，若是看你不顺眼，你钱再多他也不会搭理你的。虽然看在李筱苒的面子上，他答应帮自己鉴定，但是这也就是极限了。

其实像苏清言这样的人，只要放下架子，弄钱太容易了。

徐开见苏清言心中挣扎的样子，又说道：“苏老不必推辞，我和苏老一见如故，这点鉴定费是应该的。如果没有苏老的鉴定，这幅画就和废柴差不多，我哪里能弄到这么一大笔收入?”

徐开的话，成了压垮苏清言的最后一根稻草。他最终决定放下架子，收下这笔钱。

若是生人，苏清言也不会如此纠结。可是徐开本就是李筱苒推荐来的，这小子又挺对胃口，所以他有些不好意思开这个口。

“唉，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收下。不过，百分之五太多了，我只拿十万！要是再多，你就另请高明吧！”苏清言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