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毕,众人便相继散去,只有承影剑主站于原地,久久不曾离去,那看似顺从的双目中,不时闪过阵阵怨恨的光芒。
话说楚岳借助刀身反射月光,趁承影剑主眼迷之时一刀斩出,虽未至其死伤,却是如愿的将其逼退,也为自己的撤离创造了条件,仗着迅捷的身法,拉了蔡琰,很快便已经脱离承影剑主的视线。
离去的时候,倒没进来的时候那么麻烦,一来天色较暗,二则无所顾忌,是以楚岳心中极为快意。脚步不停,不时的点踏于树梢枝叶之间,如一只鸟儿一般,不多时,便已经出了皇陵范围。
“呼!吓死我了!看你们飞檐走壁,打来打去的时候,总觉的好厉害,没想到换了我自己,却紧张得差点喘不过气来!不过,我好喜欢,咯咯,像只小鸟儿一样,自由自在的!”一落地,蔡琰就慌忙拍了拍胸口,惊异却又兴奋的道。
“哈哈!这就紧张了,想我在山里的时候,可是直接从悬崖往下跳的!喏,你的面纱,功成身退,物归原主!”楚岳脸不红气不喘,取下脸上的面纱,面纱上淡淡的幽香让他有些不舍,定了定神,还是递给蔡琰道。
“哦,楚大哥还是自己留着吧……不,琰儿的意思是说,这面纱楚大哥都用过了,琰儿也不便再用,所以……所以……要不,楚大哥你就扔了吧!”面对楚岳递来的面纱,不知为何,蔡琰却没有伸手去接,而是慌慌张张的解释了一番,接着便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呃!正好,挺香的,那就留下吧!”楚岳一愣神,随即便笑着将面纱揣进怀里,同时心里好不得意,少女的心思,他多少也猜到了些,见蔡琰已经跑开,怕她遇上什么危险,便又赶紧跟了上去。
一路说笑着,回到白天停留的河边,楚岳吹了个指哨,随即一阵马嘶声由远而近,不多时,壮壮与白雪的身影便已近在眼前。
“呵呵,没干好事吧?”揉了揉壮壮的脑袋,楚岳呵呵直笑。
“什么?”蔡琰抚着白雪光滑的脊背,却是显然不明白楚岳之意。
“啊?没什么没什么,突然想起一个笑话!走吧,天色不早,你爹在家想必已经急得不行了!”窃笑着,楚岳便翻身上马,招呼着蔡琰往洛阳城方向而去。
“琰儿,白雪是母马吧?”
“嗯!楚大哥问这个干吗?”
“没事没事,随便问问!”
“其实,壮壮是公马!”
“哦,我知道啊,公马怎么了?”
“呃……这个,我是想说,让你家白雪,嫁给我家壮壮怎么样?哎呀,别打别打……小心摔下去……”
“……”
“陛下,蹇硕前来复命!”夜已深,洛阳皇宫,灵帝自北陵归来后,便直接回了寝宫,只是,却一直未睡,而是站在门口看着头顶的皎月。
“起来说话!”对蹇硕抬了抬手,灵帝道。
“据末将调查,原本负责护送纸灯的将士,已被悉数杀害,那些行刺的贼人,正是借了那些将士的衣甲腰牌,才得以进入北陵!此外,各路口盘查的守卫交代,在这些贼人进入之后,又有两名自称护送纸灯的士卒进入,想必这二人其中之一,便是救下公主的蒙面人!”蹇硕将调查的结果一五一十的汇报道。
“哦?可有查出他们行刺的目的?其背后指使者又是什么人?”灵帝沉吟一会,便道。
“这?末将无能,暂时没有确切的结果,只是以末将推测,那些贼人既然是冲着陈留王殿下而来,想必……”蹇硕惶恐的低下头,谈及自己的猜想,却是有些期期艾艾。
“何故如此吞吞吐吐?你是想说,是弘农王方面的人?”灵帝皱了皱眉,不悦道。
“末将不敢!”见主子不悦,蹇硕不禁冷汗津津。
“无妨!你先退下吧!”灵帝抬了抬手,示意蹇硕退下,而他的身形,却依旧未动,直到蹇硕的身影已经消失,才缓缓道:“暗麒,你以为蹇硕所言如何?”
“想必此事背后,没那么简单!那些蒙面人的举动,也让人颇为费解!”阴影处,暗麒现出身形,右手反握的,正是承影,不见剑身,空余剑柄。
“是啊!虚虚实实,实实虚虚,让人难于琢磨!好了,下去吧,若有结果,速速来报!”灵帝叹了口气,罕有的露出一丝疲态,话音落地,暗麒无声离去。
“多事之秋啊!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