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死了,我也活不成。那一瞬间,我居然有了从地府深渊中逃离的感觉。冷汗瞬间弥漫了全身,身体僵硬,愣愣的不知所措。
肥猫也愣住了,我们两个对视了一眼,同时咽下了一大口口水。
那种强烈的悸动,仿佛是心脏都要被抽离的紧张感,持续了大概有几十秒钟,肥猫忽然转身离开。
这一次我并没有阻止。
难道,这接二连三的意外,真的是因为我造成的么?
肥猫渐行渐远,我一直注视着它的背影,看着它逐渐的消失在我的视线之内,却义无反顾,没有回头。
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那种平时在一起十分讨厌,但是忽然分离了却又有些心中伤感的朋友。
我感觉我和肥猫之间便是介于这种感情。
现在它走了,或者是从昨天开始,我都感觉自己的生活中,少了一些什么。
这种感觉有些失落,有些不舍,不想要提起,也不想要忘记,总之很纠结。
一直到肥猫消失在我视线的刹那,我的心中忽然又有了另外一种莫名的担忧。
或许,我与那只肥猫再一次相见的时候,就是生离死别?
呵呵,我摇了摇头,这又不是狗血的电视剧,怎么会有这么二逼的设定?而且,和一只又丑又肥的猫玩生离死别,真的没有违和感么?
肥猫走了,大树下只剩下我自己。
我抬起头,观察了一下刚才折断的树干断裂处,发现那里遍布着虫洞,早已经被雨水所腐蚀。估计刚才就算没有那只肥猫,要不了也会掉下来,说不定打到其他的人。
一切,都可以用巧合来说明。但又不能用点子背来解释。
看了眼不远处的刘老六,我捡起了树干断裂处的几只乳白色,像是大肥蛆似得,我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虫子向刘老六走去。
“大师?”我坐在了它的对面,然后试探性的叫了一声。
刘老六睡的很熟,也不知道晚上都去干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把他累成这个模样,背靠着大树,鼾声打的是震天响。
我叫了一声,他却根本没有听见,甚至我将那像是大肥蛆一般的虫子,塞到他的鼻孔,已经塞进了第六只的时候,他才有所反应。
可能是因为觉得一只鼻孔里被塞进去了六只肥虫子感觉痒吧,刘老六伸出一根手指,忽然插进了鼻孔,挖起了鼻孔。
那大肥虫子早就将他的鼻孔堵塞住了,甚至有一只还只是进去了半截,露出了一个白色的******在外面,硬是被刘老六用手指给捅了进去。
虫子都很脆弱,而且六只挤压在一个狭小的空间内,别说躲闪了,刘老六手指头伸进去,直接将几只肥虫子捅的是肠穿肚烂,一股股绿的白的,不明液体瞬间流淌了出来。
刘老六在熟睡中,根本没有任何察觉,还在奋力的挖着鼻孔,一具具肥虫子的尸体从他的鼻孔中被挖出,然后在混合着黏糊糊的液体向下流到他嘴边的时候,又被他伸出舌头舔了两下……
可能是觉得味道不错,一条半截的还冒着肠子的肥虫子直接被他吞进了肚子中,一阵咀嚼。
尼玛,虽然这一切是我一手导演的,可后续的发展却是掌握在刘老六的手中,看到这一幕,我特么差点没吐了。
特别是他在咀嚼着那半截肥虫子时,那汁液差点没喷到我的脸上,着实把我恶心的不行。
这猥琐老头昨天是不是被十几个老太太给睡了么?这都没醒,而且还吃的这么香。
趁着他没醒,赶紧跑,我心想。
“嗯?”刚起身,刘老六却忽然醒转。也没看清坐在他对面的是我,一把抓住了我的衣服。
“年轻人,我看你面色发黄,额头有黑气缭绕盖顶,想必是不出一日便有血光之灾啊。”
我心说废话,我特么是个大老爷们,我要是让人给日一下,可能第一次不用点润滑油什么的还真得出点血。
我转身要走,但是他的手却如铁钳一般,抓住了我的衣服没有任何松开的意思。
“年轻人,玄学之道深不可测。你别看我只是路边一算命先生,但却对道法多有参悟,绝对不是那些号称什么大师,但却是欺世盗名之辈。我看你天庭饱满,但是却面布阴云,想来最近一定遭遇了什么难用常理解释之事。目光明亮,乃心灵之窗,双眼发黑,犹如门窗紧闭。一定有什么遭遇,被寄存在心中不愿与人明说。”刘老六忽然收起了猥琐,一脸正经的对我说道。
这尼玛,这老东西算的倒是准啊,我心中一动。
等等,不对,我曾经将自己的事情对他讲过,难道他是暗中记了下来,然后使了个欲擒故纵,算准了我会再来,假装不认识我,然后将我的事情通过他的对话方式再讲一遍?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这猥琐老头的心机也够深的了。我心想。
“那个,我为什么瞅你这么眼熟?”刘老六见我不说话,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忽然说道。
我将前两天找他算命,然后他掏出电话打给精神病院的事情讲了出来。
刘老六一怔,然后又掏出了手机,一边拨打着号码,一边对我笑道:“呵呵,玩笑,当时只是跟你开个玩笑,没想到你却当真了,哎呀,你说你们年轻人,总以为我们是骗……喂,是110吗?救命啊!精神病跑出来啦!”